君千洛染着月光的肌肤,白皙透明,散发着如玉般的光泽。
此刻细碎的月光银芒落在她翘而纤长的眼睫上,竟像是暗夜里精灵舞动的羽翼。
另一侧脸颊因为用药的关系,胎记的颜色也已经淡到只剩下了边缘的淡黄色。偏生她的肌肤太白了,那淡黄色还是有些显眼。
他算是明白,她为何这几日出没都要戴着面具。
胎记淡下去,她的容貌也格外惹眼。
染着月色的五官,柔美到不可方物。
君千洛没发现身边的男人正在看她,捏着鼻子转回视线,问:“喂,那我今晚睡哪里?”
她一出声,便将这样带着些奇怪的静谧美好给打碎。
他眸光轻敛,道:“让管家重新安排。”
她却摆了摆小手,一脸大无畏地说道:“别那么麻烦,我在你房间里打个地铺或者睡榻上也可以。”
她是担心,今晚上的这刺杀会不会没完没了。
她若是睡在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丞相敢派人直接冲进府邸行刺,可见是打算孤注一掷,准备破釜沉舟了。想必是墨北宸已经完全动了丞相的利益,丞相才会这么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为的就是在谋划自己的仕途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