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蘅把脸埋入左掌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眉间满是烦躁和焦虑，以及无所适从。

“你们先走吧，有事我再通知你们。”

“是，陆董。”

两人走后，陆知蘅坐在房间里看着落地窗外的夜幕，一直看到天边亮了起来。

他一直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和认知撕扯着，于安有没有精神分裂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太阳彻底升起，清晨的阳光充盈着整个房间，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陆知蘅下定了决心。

他拨打了助理的电话，那助理忙了一晚上正在熟睡，听到顶头上司的专属巨大铃声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问：“陆董，有什么吩咐？”

“你上次说的蹊跷，查出来什么结果了吗？”

“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能查出来了！我已经找到了明确的方向，只要再多几天就好，我一定……”助理慌忙表态，生怕陆知蘅叫停这件事，那他就白忙活了。

“你不用急，慢慢来，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调用，就说是我的意思。我想知道关于她出狱后所有的事情。”

助理欣喜若狂，连连答应。

别说是于小姐出狱后的事情了，哪怕是出狱前的，他也给调查个底儿朝天！

助理意识到，这恐怕是他立大功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