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看着我,显然是在等我说解决的办法。
我拿着匕首不要命的再次戳进墙壁的缝隙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其它机关,这才放心的卸了几块石头下来。
随后我抱起一块石头直接扔到了通道上:“机关的触发只能是重量,一旦感觉到通道上有东西,那大石头就会被机关放出来,将通道上的东西碾成泥。”
伴随着我的话,我们只听到轰隆隆的一声。
果不其然,几秒后一颗和刚才一样巨大的圆滚滚的石头从通道那头急速的滚了过来,从我扔的石头上碾过去,轰隆隆的进了左边的通道,随后消失不见了……
而那块被我扔上去的石头,已经成了粉末!
“我滴个乖乖,这东西太恐怖了吧?”伢仔站起来,可能因为不敢在左脚上用力,用金鸡独立的姿势从后面探着脑袋看向石头,夸张的感慨了一句。
我没有理他,继续抱着石头往通道上扔,一连扔了五块,这才没有石头继续滚下来。
“一共七块,这是真不给人留活口啊。”老烟若有所思的道。
我点了点头,这座墓一开始挖掘的时候似乎一切很正常,可随着钟声的出现便展现出了它诡异的一面!这没进墓的都能被影响的疯的疯,自杀的自杀,何况我们这些进了墓的?
看来一开始那条没有丝毫危险的墓道,不过是给我们一个喘息的机会罢了,自从进了黑曜石墓室之后,已经是步步危机。
“现在可以走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依旧打头阵,可是我刚一动,怀里的指南针的指针转动的声音却惊动了我。
我赶忙拿出来一看,那指针的方向已经变了,西南变成了我们眼前这一条直直的通道。
跟在我后面正准备退回去压阵的老烟,看我的脸色变了,忙问我怎么了?
我呼了口气,抬头看向这迷宫的顶部:“它在动!”
“动?”老烟拿过指南针,看完后脸色也沉了下去。
等了好几分钟,我怀疑药罐子估摸着连肺都要咳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停了,断断续续的道:“严、严重是、严重了点儿,但不会、不会废。”
伢仔脸色先是一僵,随后黑着脸道:“你这讲话可别大喘气,吓都吓死我了!”
他这话音一落,药罐子还没说什么,许教授直接伸出手给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让他不要乱说话。
我明白许教授的意思,看药罐子咳嗽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什么重病,伢仔这话说的可就太不讲究了。
伢仔嘿嘿了两句不再吱声,药罐子却好不容易缓过来,温和的道:“他一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这话一出,许教授也不好再说伢仔,只是脸上浮上了一抹担忧,显然是冲着药罐子去的。
药罐子再次拿出他那个背包,从里面端出一玻璃瓶,里面仿佛是清水。
可伢仔看到这个却瞬间哆嗦了一下:“你你你……想干什么?”
看他这和我方才一样的反应,我不由得笑了,说药罐子肯定是给你治腿呗,还能干啥?
谁知道我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伢仔直接吼道:“你见过用硫酸治腿的!”
硫酸?
我看向已经被药罐子打开瓶盖的玻璃瓶,里面随着他手晃动的液体无色无味,任谁第一反应都会是用来清洗伤口的水,怎么会是硫酸,而且他拿硫酸是要做什么?
谁知道药罐子却轻飘飘的道:“不用硫酸,你这腿才是真的废了。”
说着他递了一粒和我之前吃的一样的麻沸散给伢仔,伢仔却拼命摇着脑袋不吃,许教授也有些犹疑的问药罐子,这硫酸真的能治腿?
我相信这肯定是出自于对药罐子的信任,不然一般人要是拿出硫酸来说能给别人治伤,估计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
药罐子好脾气的解释道:“这不是高浓度的硫酸,已经稀释了上百倍,那只兔子有古怪,咬的伤口有往内里腐烂的趋势,用硫酸可以将腐烂的肉烧光,再长出新肉。或者只能用刀子将这片肉刮掉,但是用刀的话很可能来不及,最终可能会伤到骨头,伢仔,你怎么说?”
说到最后,他温和的看向伢仔,让伢仔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