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许猛的目光在司马季那停了片刻又转移到杨乾身上,将酒盏端起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刺史府一名管事入府,在许猛耳边窃窃私语片刻,许猛连忙告罪要去处理公事,三转两转就离开了燕王府。
又过了半个时辰,司马季才安排两个护卫,把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杨乾送走。
“不说你杨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就算不到头,这支藩军你指挥得动么?”司马季撇着嘴摇头,目送杨乾的马车越走越远。
在这之前,司马季已经从侧面到杨乾的心情,知道一个想要建功立业,但封国却没有藩军的中尉是什么心情,果然只是开口,杨乾就像是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忍耐不住。
在许猛眼中,燕王只是脑袋一热,然后在杨乾的蛊惑下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五千个孩子,司马季准备要耗费心血培养,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当做伍长、什长、伯长来培养,根据资质不一样,以后还要分出来培养成中层军官。天下无事的时候自然没什么,一旦天下有变,立刻递进扩军。
这就是凡尔赛条约之后,德国为了防止普鲁士军事传统断代,煞费苦心弄出来的十万陆军计划,战争开始之后,德国就以此为骨干,一年内将德军扩充到三百万。
司马季不需要以德军为标准,他估计自己扩充个十万,就足够在晋朝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了,
燕王府内,刚刚出巡把封国巡视一圈的司马季,正在和幽州刺史许猛推杯换盏。搭建的平台上,一群女子正在偏偏起舞。太平盛世、靡靡之音,差不多也就是说现在这样。
“刺史来到幽州,已经接近半年。幽州的地处边陲,条件困苦,刺史辛苦了。”司马季也学会了那套词,张嘴就是地处边陲,苦寒之地。
不过这不耽误他对许猛进行腐蚀拉拢,放下酒盏司马季注意力转向另外一个中年武官身上,此人正是燕国的中尉,名为杨乾,出身于弘农杨氏。是现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杨俊派来的,不过司马季侧面了解过,不算是什么嫡系弟子。
司马季从来没兴趣了解这些士族内部是怎么分的,但能看出来杨乾并不是非常受重视的族中弟子。燕国一直没有建立藩军,这个中尉一直就是一个摆设。杨乾这个三军中尉当的也是有名无实,要不是这次出巡偶然想起来要建立藩军,这位三军中尉都快被遗忘了。
羊这个东西,一只是牵,两只也是放,不管杨乾是弘农杨氏的什么人,受重视还是不受重视,司马季都不在乎,确实该到了建立藩军的时候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司马季酝酿了一下道,“本王这次出巡,去了很多很多郡县,封国百姓的生活么,确实有些堪忧,不少百姓一年到头只有一件换洗的衣服,真是令人于心不忍。”
说着,燕王殿下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哽咽道,“本王实在是于心不忍……”
这可能是少年心性,许猛暗讨自己可能是老了,对这种景象都已经习惯了,出言道,“殿下不必自责,观之封国百姓总能吃上饱饭,有遮体之衣,这就是太平景象。”
这点司马季倒是不想犟嘴,能吃能睡,没有兵灾,这就是太平盛世。农业时代的太平盛世就是这个标准,千万别想太多,不然会失望的。
“本王在洛阳不知轻重,冲撞了少傅,后来去道歉,才深深被其学识折服。拜其为师,现今回到封国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绩,重现典籍当中的景象。然而封国的情况却是如此?最近几天本王苦思冥想,呃儿!”好巧不巧打了一个饱嗝,司马季继续道,“茶饭不思,终于想出来了解决的办法。”
“不知道殿下想出了什么办法?”许猛忍住笑,面皮一抽一抽的。就算是司马季说的是真的,可这个饱嗝配上茶饭不思,把什么情怀都给毁了。身为刺史他还要必须忍住,才能对得起一方镇守的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