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页是柳泊箫一岁之内拍的,每个月一张,下面的空白处,清晰的标注着年月日,第一张,是刚捡到她不久,江梵诗看到这张,擦干的泪唰的就又倾泻出来,“这是,这是十四天的时候拍的吗?”
柳泊箫点头,解释道,“外公说,妈从淄河捡到我后,俩人怕留在帝都危险,就去了紫城,那会儿火车速度慢,交通也不发达,他们倒了好几回车,到紫城时已经是三天后,一安顿下,外公就带我去拍照了,紫城的家在条老街上,街口就有家照相馆,我十岁之前,都是在那儿拍的,后来就用手机了。”
江梵诗抚摸着照片上的小人儿,心脏疼的不能自己。
宴暮夕心里一时也酸酸的难受起来,这照片上的人跟他印象中的那双眼睛重叠了,黑葡萄一般,纯真无邪、清澈剔透,再刚硬的人看了都能心头发软,想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去疼她、宠她,护她一生无忧无虑,那时候,他便是这么想的。
还不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也不懂爱,却已经有了要不离不弃的念头。
“江姨,我能把这些照片都复印一遍吗?”他其实更想要原件,但知道江梵诗肯定不同意。
“嗯……”江梵诗应着,眼泪越擦越多,不得已拿出手帕,捂住眼睛,好一会儿,才能继续看下去。
一个月时,两个月时,每张的变化都很明显,眉眼一点点的张开,那双眼却始终如一,表情大多都是微笑的,偶尔呆萌的看着镜头,更显可爱。
江梵诗看的很慢,视线停留在每张照片上的时间都很长,仿佛要把她错失的这些都刻进脑子里去,迟迟不翻页,宴暮夕也不催,因为他看的也很慢,舍不得快进。
“泊箫,你小时后好可爱,好想抱怀里亲一口啊……”
“是啊,泊箫出生后,但凡来看她的人,谁都想亲一口,为这事儿,你东方叔叔和将白醋的不得了,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怕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宴暮夕勾唇一笑,“江姨,那时候没有人防备我喔,我早就把破晓的便宜占光了。”
闻言,江梵诗讶异的看他一眼,“你干什么了?”
“您给她还换尿不湿时,我全程观看了,她身上什么都没穿,白嫩嫩的,像嫩豆腐,小腿又跟莲藕似的,胸口还有颗红色的痣。”他面带得意。
江梵诗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