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法其实也没什么招式,不过随便舞舞当活动筋骨了。
只是脑海里会忍不住想起昨晚的那个琴声,还有昨日白天里看见的那辆马车!
是他吗?
是他来了吗?
她累得躺倒在草地上,心跳得仿佛要离开胸口。
她伸出手来抚上自己的左心房,听着心跳一下一下激烈用力的跳动,不自觉笑了起来。
不管是与不是,便都当是了。
他在,她的心脏又活了过来,思念犹如鸳鸯藤一般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凌若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还有天空下那洁白的云层,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天空好像又变成了彩色,这是在失去孩子的半年时间里从未感受过的。
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一个人痛她痛着的,快了她快乐的,那这个人,只有苏宴了!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牵绊,亦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与后盾!
她连忙走到窗口,却没看见人,待将屋子巡视了一圈儿也什么都没有,这让她很是惊奇,因为她准备洗澡前明明就将窗户都关好了,怎么这会儿窗户却忽然就开了!
脑海里不由得掠过这段时间以来总出现在她房间里的人,凌若思绪顿住片刻,方才伸出手来关上窗棂。
却在这时,一道琴弦声从遥远的天处传来,仿佛泉水叮咚流过,又似露珠含羞且泣,嘈嘈切切落在心间,仿佛是抚琴之人有千言万语不知对谁说。
凌若一时听得入了迷,风将琴曲飘飘忽忽送来,她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围墙外那高楼砖瓦的阁楼。
从她的方向看去,似隐约能瞧见阁楼之上,秋风乍起,衣袂轻浮。
她的视线定定落在那某一点,似熟悉又陌生,一时竟仿佛也随了那琴音高低起伏,或沉思或低泣或欲语还休……
那一夜,琴音弹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凌若难得的睡了个大懒觉,长公主原本听说她置办了许多东西要来看,但知晓她还未起的时候便只好另做了打算。
等到凌若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长公主府里也安安静静的。
听婢女说,长公主入宫去陪皇后娘娘了。
凌若想起什么来,询问伺候她的婢女,“隔壁是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