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遗忘。”阿尤看向她,“只是她在下意识不愿意想起痛苦的事情,再加上鸳鸯蛊在她身体里的作用,只怕她现在连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记不起来了!”
苏宴震惊立在原地,目色掠过屋内凌若坐在桌旁一脸困惑的模样,忽然就觉得脚下有些发软。
他扣紧了手指,艰难道,“也就是说,她记不清与我的过往了吗?”
阿尤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得与她接触过之后才知道。”
阿尤也跟着看了一眼屋内,“或许她明天醒来又想起了一切也说不一定,但看她现在这个情况,只怕不容乐观,除非鸳鸯蛊解除,她或许能记起东越太子你来!”
“怎么可能!”秦九越发觉得不可置信,而苏宴的目光也落在帝临幽身上,沉暗溃败。
“别看我,鸳鸯蛊无解你是知道的!这蛊自种下的那一刻便在身体里与骨血融为一体,是不可能解除的,除非人死!但你也知道,它是生死同体!死亡固然能解除,但她也活不成了!”帝临幽耸着肩,丝毫不以为意。
“凌若啊,怎么了?”凌若看着她,神色古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尤抿了抿唇,强自笑道,“因为夫人刚刚发了一场高烧,所以我需要询问夫人一些事情,确定夫人是不是恢复完全了!”
“这样啊。”凌若点了点头,神色轻松,“那好吧,你问吧。”
“那夫人的身份?”
“太子妃。”
“夫人的夫君是?”
“夫君?”凌若的神色似乎透出些迷茫,但很快便看向门口的男人确定下来,“这个还用问么?当然是太子!”
“……哪个太子?”阿尤再次迟疑出声。
“哪个?”凌若十分费解的看了阿尤一眼,然后目光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身上巡过,忽然就看着帝临幽笑道,“当然是他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