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苏宴淡淡躬身,却不卑不亢,“臣弟只是就事论事,魏相以为呢?”
那魏相的脸色顿时好一顿难看,半晌嗤笑一声,“谁不知道离王宠妻如命,你既然能千里跋涉寻回周氏身前旧人为周灵认尸证尸,那把黑的说成白的也不算什么稀奇。”
“离王固然有护妻之嫌,但魏相这话难道就没有欠妥量吗?”一旁晋王站出身来,看向皇帝,“父皇,离王妃已受过一次不白之冤,倘若没有依据便强加罪责,别说是离王府,终使父皇只怕也无法容忍此等有损皇家威严之事!”
那一头,魏相面色铁青,但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
皇帝听完晋王的话,摆了摆手:“好了,都别吵了。”
“凌国公府一案,朕便交由太子彻查,记住,不可冤枉无辜之人,但同时也决不可放过奸佞之人!”说到这里,皇帝又看向晋王,“驻防军营失火一案,晋王,你将此事查清上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在军资物粮头上动手!此等凶佞之人,不论是谁,决不轻饶!”
凌若闻言,当即叩地一拜,“皇上英明,皇恩浩荡,妾身谢主隆恩!”
旁侧,有人出列跟着一起跪了下去,“儿臣叩谢父皇。”
凌若偏头看向自己衣袖上压着的另一截绛紫袖袍,唇瓣轻轻抿了抿,没说话。
上头皇帝又低咳了两声,道:“说起来,这件事还是朕欠离王妃一个公道,这样吧,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说出来,朕满足你!”
凌若垂下视线:“皇上英明神武为妾身洗刷冤屈便是对妾身最好的赏赐!”
“嗯。”对她的回答,皇帝似乎是很满意,随后看向一旁宫人,简单吩咐了几样东西道,“命人将这些送入离王府,另外离王妃在捣毁灵幽阁据点一事上有功,再赐绫罗绸缎白屁,足金千两,以资奖励。”
宫人将皇帝的话一一记下,凌若便跟着苏宴一道叩拜,“叩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