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耸了耸肩:“古人心,太复杂了!”
苏宴微微眯了眼,“皇家从来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一个人,我自小便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原本想着在外头永世都不要回京了,可王兄的势力太大了,大到让年迈的父皇开始忌惮,忌惮远在漠北的兵权在握的我,所以千方百计召我回来。”
“他以为他借着婚事为由,合情合理,殊不知,是他年老体迈,越来越多疑罢了,而这一点,太子跟他倒是像了七成。”
话音落,他冷笑了一声,喝了口茶,分明不屑这些皇权斗争。
旁人不知道,凌若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龙座上的那位皇帝只怕对他这几个儿子并没有多看重,无非就是权衡政治的棋子罢了。
苏宴刚刚搅空了灵幽阁在京城的巢点,不论是朝野上下还是对天下百姓,这都是大功一件,于情于理,都该受到奖励,而他这个时候生病便是皇帝表现慈父的时候了,所以才会让人下来慰问,不然,他只怕连样子都不愿意装!
凌若忽然想起了苏宴的出身,一时只觉得他这位皇子也甚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母亲不说,亲生父亲还这般待他,只怕在他心里,这份父子情分早已淡薄,也从无期盼。
苏宴回来的时候她刚用完早膳。
“看来你可以多放几天假。”凌若瞅着他手里的圣旨,接过翠柔递上来的帕子擦嘴。
苏宴淡淡将圣旨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这才看她,“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