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凝元境九脉,一脉一重天。
三脉修为打一脉修为,不应该是压倒性的吊打吗?
刘主任练出三脉元力,就相当人脉修为全开,就算刚刚仅仅发动两三成的功力,那也会比项云强好几倍,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们看……秃鹫的手在发抖!”
一个观察力敏锐的学生,发现了诡异的现象,刘主任右手似乎在抖个不停,反观某学渣好像并没有大碍。
难道刘主任吃了暗亏?
学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等等!不对啊!这他妈还能叫学渣?
与刘主任交手一招而不败,这种实力怕是已经接近年纪十几二十名,更何况能使刘主任吃暗亏,如果这还叫学渣的话,那学渣早就一统天下了。
“真没想到,你有点眼力,居然能看到我的弱点!”刘主任恢复正常,目光变得更加阴鸷,“但这样的运气不会有第二次,重伤同学,攻击老师,罪无可恕,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双手一弯,化为双镰。
刘主任气息暴涨,杀气比刚刚更强烈了。
项云的性格就注定他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对方如此明目张胆,他也就豁出去了,非但没有被慑住,反而露出困兽犹斗的狠戾:“你试试看!”
这小子要与刘主任拼命吗?
众人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项云。
就连刘主任都脸色一变,他可以感觉到项云想跟他拼命,哪怕自己胜算更大,可是对方已经看破自己的弱点,真要拼起命来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真没想到学生里居然会有这样的狠角色。
“我倒想看看谁敢带走他!”
一个红衣高挑美女走了出来。
“秦老师什么意思!”刘主任怒容一滞并且转为忌惮。
“我刚可在场看到了全过程,所以我可以替项云作证。”秦红殇什么话没说,一双妖媚的双眼微眯,瞳孔似有火光在跳动,“你们敢把自己的话再说一遍吗?”
几个学生吓得直哆嗦。
这个女人气场和杀气太强了。
“你个小兔崽子,敢惹事生非,不快跟我走!”
秦红殇对项云脑袋拍一下,一副就要将其强制带走的样子。
刘主任阴沉着脸阻拦:“这事,你也压不住,不要多管闲事。”
“哼,我的学生我来教,不用刘主任狗拿耗子!”她言毕又往项云屁股踢一脚,“你还不快走,等着投胎啊!”
项云发现面对这魔女自己一招都躲不过。
不过秦老师就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要揍他。
项云就这样被直接带走,她从始至终都没把刘主任放眼里。
刘主任被如此裸打脸,脸色都涨成猪肝,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元力在袖子里,噼里啪啦碰撞,只是面对对方曼妙丰腴的背影,最终却还是没有发作起来。
可抛开背景不论,就算动起手来,他也绝非这个魔女的对手。
刘主任表情阴沉无比,随后冷冷地一笑,这口气没这么容易咽的下,这姓秦的女人真以为没人压得住她?好,那就走着瞧好了!
我引以为傲的刀锋腿,何时变得不堪一击!
完了,完了,这次就算不残疾也无法再参加高考。
这废物不是筋脉寸断吗?这垃圾不是年纪垫底的垃圾吗?
这两年以来,项云始终像块面团,谁都能揉捏两下,无论遇到怎样的欺负,只会懦弱求饶的孬种,不管受到什么羞辱连屁都不敢放的懦夫,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硬气?!
张浩满地翻滚惨叫,满满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恰如被殴打到漏气的女朋友,无论怎么吹都吹不起来,而怨念与憎恨更是无以复加。
特别是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有可能会被一个穷酸废物给毁掉,无比的屈辱仇恨与不甘,让他歇斯底里怒吼起来:“你给我等着,你非但不得好死,我还要弄死你全家!”
项云愣了。
我还真是哔了狗了。
老子见过嚣张的,可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都已经扑街在地了,还敢叫嚣要杀我全家了?这可不能忍,一不做二不休,你想杀我全家是吧,老子先废掉你再说!
项云直接抬起脚像张浩踩过去。
所有人见此一幕,无不感到异常震惊。
这小子真吃错药了不成?他难道不知道张家势力?!
张浩更吓得亡魂直冒,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不!不要!”
正在准备动手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住手!”
一个中年腾空而至拦在面前。
数个校医背后迅速赶来,扬州一中是武者中学,练功切磋受伤是家常便饭的,学校随时都有医生待命。不过伤得这么重却比较罕见,校医给张浩服下丹药,旋即拿出银针,灌输医家元力,封住伤口止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地中海发型,有尖锐的鹰钩鼻,双眼深深凹陷,给人阴沉而锐利的感觉,他刚出现就引起人们议论。
“不好!”
“秃鹫来了!”
“项云可麻烦了。”
刘锐,绰号秃鹫,年级主任,手执生杀大权。
刘主任之所以会有“秃鹫”的绰号,不仅仅因为形象与发型,更因为这家伙出了名的贪婪,与大小家族多有往来,且屡屡收其贵礼,所以成为保护伞,而这也是张浩这类人平日如此嚣张的原因之一。
现在一位财神爷被打得重伤住院而不管,今后谁还给他送礼?更要命的是,高考在即,后果严重,张家不会善罢甘休。
项云这废人怎么能重伤张浩?
刘主任顾不得这么多,没有背景的穷学生,居然主动撞枪口,岂能轻易放过:“无故重伤同学,你要怎么解释?!
“张同学像疯狗一样,非要切磋比武,而且咄咄逼人,学生只是正当防卫。”项云自知躲不过,干脆不卑不亢说:“大家都可以作证!”
“有谁为证?站出来!”
二三十学生都现场目睹过程,可是面对秃鹫阴沉目光,全部选择三缄其口,没有人肯为项云得罪张浩,更没有人敢于教导主任对着干。
“我看到了!”
项云不禁有些感动。
这种时候有人出面作证,难道人间自有公道在?
张浩一个尖嘴猴腮的狗腿子走出来:“项云趁浩哥不注意发起偷袭,所以才能打伤浩哥,否则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是浩哥的对手?”
“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