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原子也是提前练过,听了大太监的吩咐这些草原汉子居然和大正的文臣一样齐刷刷的拜谢道:
“臣等谢王爷隆恩!”
众汉子齐声唱喏声势浩大,街旁屋瓦连同鸿胪寺的衙门都被声音吆喝声震得发颤。想必宫中专门安排质子接驾便有壮声势的意思,而这份声势传到德王心中又恰恰满足了他的虚荣,为他撑起了面子,德王的精神也跟着又回来了。
草原子们唱完之后便在台城卫的带领下往队伍后面去领马随行,兰子义则趁着队伍重整的混乱时机牵马也来到后头,待队伍重新开拔之后他已经和铁木辛哥并骥走在一起。走开之后队伍里的气氛便不像刚才迎接时那么严肃了,铁木辛哥也察觉到了只一点,他拍着兰子义身上甲片笑道;
“安达你这一身可是好宝贝,哪里弄得?送我一套可好?”
兰子义哈哈笑道:
“这身铠甲是今早鱼公公从武库里取出来给我的,乃是朝廷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铁木辛哥仔细打量着兰子义甲胄上的吞肩兽,爱不释手的摩挲着他肩甲上的山纹鳞片,心思全被这甲胄吸引走了,他只说道:
“那安达你照着样式再做一套送我,我家那穷乡僻壤的小部落,哪里有巧匠能打出这等好东西来?”
兰子义见铁木辛哥如喜爱这身铠甲,深感惭愧,他拍着铁木辛哥肩头说道:
“安达,说句实话,若是银子,给你个一万两万乃至十几万的都没问题,但甲胄我真不能轻易送你。”
铁木辛哥闻言抬头看向兰子义,他疑惑的问道;
“安达你北镇不就有工匠做甲胄吗?就算做的没有你们京城的好,做个七分像我也认啊。怎么就不能送我了呢?”
兰子义叹道:
“我大正开国时高祖便立下了规矩,禁弩不禁弓,禁甲不禁刀,就算是北镇,甲胄武械平日也是锁起来的,专有库管看管,私人家要是未经皇上允许藏有甲胄,一律按谋反论处,这东西真的不敢私相授予。”
铁木辛哥听着兰子义的话,又见他脸上愧疚十足,也便知道兰子义真是不能送这东西,他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吞肩上收回来,然后叹道:
“可惜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我却只能看两眼,真是可惜。”
兰子义安慰铁木辛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