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做的事情，比对任何人做的事情都残忍。”

“君九笙，你曾经亲手抹杀了他。”

“你作为灵主，献祭于天，修复天伤，救了六界，已经履行了身为灵主的责任，如今你归来，要不要护着天下都已经无所谓，你不愧对他们，因为你在很久之前已经救过他们。”

“你的亲人，朋友，你都不愧对了。”

“可你愧对东方夙离！”

“你欠他的，根本还不起。”

滅的说的很平静。

可话语之间的控诉却让人心惊。

君九笙仍旧平静。

可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从天笙到如今，她什么地方对不起东方夙离了？

她全心爱他，因为爱，连滅那么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他了。

因为爱，直到知道真相都不想杀了他，而是选择献祭。

过去他骗她。

回来他因为过去的事情又骗她。

还封印了她所有的记忆，把她当白痴一样。

她扪心自问，她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她是灵主。

拥有的全是灵的力量。

虽然不像神和魔的力量那么排斥。

可灵也不亲近幽冥。

当然，可以吸收幽冥力量，只是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因为这样，她从不用滅。

而且滅可以算得上是魔物。

极魔之物。

后来，她将滅送给了夙离。

然后……

他选择了东方夙离。

滅站在结界外，看着她道：“你不该对他这么狠心。”

君九笙看着它，眸子染上了几分轻嘲：“选了他当主人，所以责怪起我这个原主人来了？”

“这和谁是我主人没关系。”滅道：“五灵也好，我和曦也好，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东西，不管我们落到谁的手里，你都是我们的第一个主人。”

“不管我们与谁契约，我们都不会放了你。”

“可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干脆的选择他。”

“为什么？”君九笙看着他，平淡的问了一句。

滅比曦更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