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变化,但是这里是哪里?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许初也努力思考起来,“达成什么通关条件呢?”
顾朝眯了眯眼睛,琥珀色的眼睛一片晦涩。他对这件事隐约有了把握,虽然不清楚具体的运行原理,但是大致的运行方式他能够理解。
许初只看见顾朝没说话,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没过多久,空间里又出现了变化。
在桌子旁,原本是黑暗的地方,被高悬在空中的火把照亮,又出现了一张床。
只是这个床实在是简陋了一些。纯天然稻草铺成,上面有几张破被褥。
这下子不止顾朝沉默,许初也陷入了沉默。
“我想的不是这个,它做不出来。”好一会儿,顾朝才硬邦邦的解释,语气里满是烦躁。
话说的简略,许初却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原因无他,许初在顾朝说完也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想的东西也没有变出来。
别说一张柔软的床,就连她想要一个火把或者铅笔这种体积小的东西,空间也毫无反应。
“你过去睡,我在这边睡。”许初还在愣神,顾朝就自顾自的做好决定,招呼许初过去,“快点睡觉。”
倒不是什么绅士风度,顾朝从小的生活环境也没教导他有尊重女性的观念。只是事情到今天这步主要是他的责任,他认。
头顶的火把快要燃尽,许初没过去,看了眼还坐在椅子上的顾朝,没动。“你去睡吧。”
“我不太习惯那种床,你明天还要去训练,如果这么将就一夜不舒服,”她轻声解释,“我明天周六,在家赖床没关系。”
顿了顿,许初才把最后一个,也是她觉得最合理的理由摆出来。“而且我是学生,对如何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经验。”
虽然是个很好的理由但说出来还是迷之尴尬。
没让杜若明送,顾朝自顾自的朝医务室走去,对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视若无睹。
习惯使然,许初每次走路都有点含胸驼背的,顾朝是训练生努力刻苦,即使换了身体,他脊背笔直,走路带风的气场也和许初大不相同。
杜若明被拒绝后也没有再坚持要送许初去,他看着许初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去校医务室买了一支膏药,顾朝把手背上的伤处涂好药膏,这才和许初说话。
不冷不热的语气,倒是顾朝惯有的作风。
许初连忙道谢,接管自己的身体。
手背上已经完全不疼了,药膏涂抹下还有种凉丝丝的感觉,许初仔细的看了一眼,这才提着装着药膏的塑料袋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