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二大王这个向来注重举止的王爷,见到秦胄画的这个圈,也差点吓掉了下巴,半晌无语。在人家家门口挖陷阱打埋伏,这种事情,也亏得秦王想的出来。
“换个地方吧,我做不到。”
“我查过了这些土地,可不是圣贤山所有。”秦胄道。
“秦王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二大王还是摇头。
“不是送,是买。”秦胄道。
“这样做,和皇室直接与圣贤山宣战有什么区别?”二大王还是不同意。
“与圣贤山之战的关键就在这些土地上,如果王爷无法做主,我只能撤兵了,明知不敌的战斗,我不想为了赌气,丧失了百万军队。”秦胄很失望,但是语气坚决。
“秦王只需要对秦王集团负责,但是本王不同,不仅需要对皇室负责,还需要对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民负责,其中的难处,不是秦王想象的那么简单。”二大王道。
“如果很容易的话,皇室也不可能历经数万年也无法铲除圣贤山。”秦胄道。
“除此之外,还要其他办法吗?”二大王充满希望看着秦胄。
“圣贤山的难对付,皇室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即使现在这个办法,我也只有五成胜算。”秦胄苦笑。
二大王没有说话了。却是,如果圣贤山那么容易对付的话,他还需要和秦胄这个不知道哪里封的王爷坐在一起?
“或许,我们可以变通一下。”秦胄忽然道。
“秦王请讲。”二大王急忙道。秦胄于是把想法说出来了。二大王听后,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妙,妙,妙,还是秦王脑子灵活,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定了。”
秦胄也露出了笑容,这可是成败关键的一步,如果说服不了二大王,秦王集团真的必须退兵,这不是威胁,也不少玩笑。到时候,劳师动众倒是其次,关键是对秦王集团士气的打击,无可估量。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击掌为誓,哈哈大笑。两人都是很兴奋,也很激动。也许,一个新的时代,就从这一刻开启,或者说发生轨迹。
之后,两人又仔细就合作的各项事宜进行了一番认真的研究和讨论以及完善,确保万无一失,秦胄才提出告辞,二大王热情挽留,秦胄谢绝了二大王的好意,迅速离去。
{}无弹窗这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额头很广,微微朝前面突出,按照《麻衣神相》来说,这种人是有智慧。面容粗犷,但是皮肤白皙,自有一种养尊处优的贵气。
穿着绣着金丝神龙的龙袍,色泽内敛,并不刺目,却让人不敢直视。身量很高,比秦胄还要高出半个头,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头择人而嗜的洪荒猛兽。
“秦王驾到,未能远迎,还望莫要见怪。”看见秦胄进来,二大王站了起来,含笑看着。
“岂敢岂敢,冒昧打扰,还望王爷莫要怪我无礼才好。”秦胄快走几步,在相距三米的时候,站定。脸上带着笑意。
近距离打量二大王,又别有一番感受,二大王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大气,虽然竟然表现的平易近人,但是那种已经浸透到了骨子里面的高贵还是会不经意散发出来,三代才能出贵族。那种即使一邹眉,一微笑,都无比优雅从容的姿态,却非那种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可以比拟,这不是歧视,而是确实存在差距。
最让秦胄无法忽略的是二大王的一双眸子,深邃、明亮,如同漆黑夜空中的两颗寒星,一眼望去,直接能够望进人的心底里去。
“请坐。”
“谢王爷。”
主次坐好,自有侍女送上香茗,二大王宫的侍女就不用说了,全天下选秀选上来的,一等一的姿色,全部是国色天香。
二大王很健谈,上来就是一阵胡侃海聊,对于历史人文、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文学功底之深,让秦胄叹服。秦胄本来心里很着急的,一开始只是耐着性子应付,渐渐的就被二大王的文采风流所吸引。不由自主跟着二大王的节奏走,连来的目的都忘记了。
所谓看人,也就是容貌、言行和举止,二大王不管是容貌谈吐还是姿态,都是秦胄平生所见,如此风流人物,即使为敌,也是平时幸事。
“不知秦王此来,有何贵干?”二大王主动问起了秦胄来的目的。
“圣贤山。”秦胄暗叫一声惭愧,他确实忘记了来的目的。二大王刚刚讲到那一段人族的黑暗历史,太吸引人了。话又说回来,这种秘史,也只有皇室才保存有完整的资料,民间连残存的资料都少的可怜,传出来的,都是只言片语,要么残缺,要么变了味道。
“圣贤山?”二大王眉毛微微一挑,放下了茶杯,饶有兴趣看着秦胄。
“没错,此来就是为了圣贤山。”秦胄脸上一肃,把秦王集团和圣贤山的过节矛盾详细讲了一遍。迎上二大王的目光。
“我想,请二大王提供一点帮助。”
“秦王,大家都是王爷,你能来我这里做客,我很开心,诗词歌赋,音律舞曲,我都欢迎,但是圣贤山,你不会不清楚圣贤山和皇室的关系吧?”二大王收起了笑容,变得十分严肃。
“王爷,有些事,你知我知,说的太明白,就伤了和气。”秦胄轻轻饮了一口茶,说道:“皇朝更替,圣贤山的地位却不会改变,敢于挑衅圣贤山威严的势力可不多,也许去了我秦王集团,想要等到下一个势力,可就不知道是何年马月了。”
“皇室和圣贤山有过约定,只要圣贤山不忤逆造反,皇室不会出兵的。大帝金口玉言,不管作为皇室成员的一员还是后人,我都不可能背弃诺言,秦王还是请回吧。”二大王拒绝道。
“王爷可能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说的帮助,并不需要皇室直接出面。”秦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