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们弘基水泥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特别的人?”秦胄问道。
“没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张宝宝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回答。
“不着急,仔细想想。”秦胄刚刚拿起茶杯,唐宛主动提起茶壶为他倒茶。
“谢谢!”
“你都请我吃饭了,我为你倒茶也是应该的。”唐宛心底不错,分别为水猴子和张宝宝也倒了一倍,把被子放在张宝宝面前的时候提醒道:“也不一定是最近,年初,或者去年也可以,只要是特别的事情,都可以说出来。”
张宝宝眼睛一亮,似乎受到了启发,秦胄和唐宛相视一眼,有戏。
“还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我也是听我一个连襟说的,我连襟是质检员,说有一批水泥因为某些原因不合格,数量很大,也是那个时候厂里裁掉了一批员工,差不多三分之一,不过,没过多久,厂里有恢复正常上班了,不仅裁掉的员工召回来了,而且还扩大了规模,大家都以为是老板从银行贷款了,但是我连襟告诉我,是那批有问题的水泥卖出去了。”
“卖给谁了?”秦胄的心猛然一跳,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保安,这种大事轮不到我操心,不过我却知道,那段时间出货都是在晚上,我们保安队好一阵子没有休息好。”张宝宝道。
“这件事你和其他人说过吗?”秦胄问道。
“没有,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张宝宝。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记住,这件事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秦胄叮嘱道。
“我可没说什么。”张宝宝装傻充愣,秦胄微微一笑,人虽然磕岑,还不至于太傻。
“录下来了吗?”张宝宝走后,秦胄问唐宛。
“很清晰。”唐宛把录下来的内容回放了一遍。
接下来秦胄打电话给郭果,郭果把调查的结果告诉秦胄,桃江大桥使用的水泥是信丰的圣塔水泥,而不是弘基水泥,公司的账目上并没有问题,不过,秦胄并不相信这个,他在定南没有熟人,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洪易,把这件事告诉了洪易,洪易做警察多年,办案经验丰富,只说了一句小事一桩。
很快,洪易就找出了一年前的路面监控,晚上十二点之后,一排装满货物的重卡驶过红绿灯,从轮胎的下陷程度和汽车的速度,有经验的老警察一眼就能判断卡车超载了,而且初步估计重量在120-150吨左右。一百多辆卡车,连续五天。根据形势的方向和返回的时间,下货地点和桃江大桥刚好吻合。
事情道了这里,线路基本上清晰了,隐瞒重卡的消息就是为了避免带出弘基水泥,偏偏唐宛的出现打破了这些人的计划,而弘基水泥在大桥坍塌的事故中扮演这重要的角色,如今,秦胄很怀疑,所谓的爆炸到底存在不存在。
第二天,从京城来的专家,悄悄开始对着坍塌的水泥开始分析。而定南县关于桃江大桥事故的新闻发布会将在下午一点举行,一切似乎都在规定好的路上行走。
{}无弹窗刚一开门,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刹那之间,秦胄判断出这是一个女子,不是主动冲过来的,从踉跄的身形可以看出是被推过来的,化拳为掌,托住了女子,往后退了半步,把力道卸去,轻轻巧巧把女子接住,放在边上。
女子姿色虽然不俗,却称不上绝色,入怀就免了。
房间对面也是一个房间,大门敞开,五六个人站在走廊上,从这些人红光满面的脸和与众不同的气质可以看出,即使不是大款也是有电视身份的人,不知为何在这里欺负服务员。因为没想到秦胄突然开门出来,这些人一时间没了动作。
秦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就偏头问边上的女子,这是一个服务员,脸上带着惊慌还有泪水,左边的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掌印。
“怎么回事?”
“朋友,这件事和你无关,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女服务员还未说话,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尾指大小的金链子的男子冷硬道,语气带着威胁。
“本来没什么关系,不过,现在打扰了我吃饭的心情。”秦胄目光一挑。
“朋友那里来的,看着面生。”说话之人年纪大约四十五,却已经谢顶,前面光溜溜,后面也没生几根头发。
“你又是谁?”秦胄反问。
“有眼无珠,大名鼎鼎的肖总都不认识?”金链子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肖光头很有名吗,今天倒是要认识认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秦胄的背后响起。
“是谁,敢这么和肖总说话,找死!”说话的是肖总旁边的一个大汉,皮肤黝黑,目露凶光。
“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打死我,我就是你生的。”水猴子从秦胄后面走出来,斜着眼睛盯着大汉,那种眼神仿佛盯着一个死人。
“猴……猴哥!”大汉的脸色一下子吓得煞白,比上了粉还要夸张,两股战战,眼中全是恐惧。
不仅是他,谢顶的肖总、金链子等几人全部变了脸色,汗水涔涔。
“看来上次还是太心软了。”水猴子语气轻淡,但是听在黑脸大汉耳中却仿佛被惊雷劈中,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猴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猴子没有说话,看道秦胄微微摇头才道:“留下一根手指,滚。”
“多谢猴哥,多谢猴哥饶命。”黑脸汉子大喜,捡起一个啤酒瓶子,用瓶嘴套入左手尾指,咬牙一掰,咔嚓一声,尾指呈现一个诡异的形状,黑脸汉子浑身一震,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却是一声不吭,朝着水猴子鞠了一躬才离开。
剩下的几人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女服务员更是闭上了眼睛,都不敢看了。唐宛的小脸也有点发白,看着水猴子清清秀秀的一个人,想不到这么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