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立却将他训斥了一通。
“够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战痕当妖帝,那是天命。很早以前,就曾有人预测过。帝莘他虽然天赋惊人,但他不是天命之人。孩子,你自小聪明,怎么就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的道理。”
阎立摇了摇头。
如今南幽都攻打北狱司,形势一片大好,他身为南幽都臣子,绝不能让阎九再一错再错。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阎立尽管知道阎九被镇压在这里,依旧要隐瞒着自家的婆娘,看儿子受苦的原因了。
“什么天命不天命,战痕能有今天,还不都是因为妖神卫打下的江山,他狼心狗肺,绝非良主。”
阎九愤怒不已。
“执迷不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结了几名人族,意图让他们偷偷混入北狱司。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通往北狱司的全部要道都设有埋伏,他们若是要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阎立此番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负责这一带的防守事宜。
早前叶凌月等人混入这一带,阎立的探子,也已经暗中察觉到了。
“父亲,我的儿子,你的孙子也在其列,难道你连他都不打算放过?”
阎九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执迷不悟。
孙子?
阎立惊了一惊。
他狐疑着。
“你小子打小就鬼主意多,你别想蒙我,几百年不回来,一回来你就跟我说我连孙子都有了。呸,鬼才信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阎立也懒得于阎九多说,一挥袖扬长而去,只留了阎九郁闷不已。
阎立怒气冲冲,回到了驻军营地。
“传令下去,最近要是有人冒充老子的孙子,乱箭给我射死了!”
阎立座下的妖兵一听,个个满头雾水,可也不敢忤逆了自家妖王的意思,个个严阵以待。
却说叶凌月和小九念这会儿,也正在阎立军团驻扎的营地附近。
“情况不大妙,前方这军团,纪律严明,而且刚好驻扎在我们进入北狱司的必经之路上,我们要想经过,必须想法子通过这一座军营。”
叶凌月等人躲藏在了一片小树林中,小心观察着前方的军营。
哪知夕仲掌才刚碰触到石碑,手就如触电般,腾地收了回来。
他的手掌,迅速变色,皮肤变成了一片青紫色。
夕仲一见,就知大事不妙,一股妖力凝聚成刃,“嗤”声作响,一大块掌心肉被削了下来。
那掌心肉落到了地上,顿时化为了腥臭的血水。
阎九见了,啧啧称赞着。
凌月还是真是神人也,居然连夕老鬼会对自己下手的事都猜到了。
难怪她离开之前,会神秘兮兮,在石碑上抹了毒,说是这种毒,只要一沾上皮肤血肉,就会立时腐烂见骨,就算是她送给那名南幽族老族长的见面礼。
石碑上有毒!
夕仲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
那人不仅仅偷走了神隐火,还卑鄙地在石碑上涂抹了毒。
对方是算准了夕仲在一怒之下,一定会对阎九下毒手。
那人不是帝莘。
夕仲气到了极致,可稍一思考,反倒也松了一口气。
帝莘那小子,天赋虽然惊人,可却不懂毒。
而且对方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绝不是帝莘的脾气。
只要灵魂碎片还没回到帝莘手中,那一切都还好说。
“阎九,你别以为,石碑上抹了毒我就拿你没法子,老夫要杀你,多的是法子。”
夕仲体内,更可怕的妖力吞吐而出,那妖力融入了地下,原本平坦的地面开始息欺负,就如海面。
石碑随着地面的起伏,就如陷入了沼泽,一点点地往下沉。
夕仲竟是想将阎九活埋在地下。
可就在这时,天空飘下一声。
“夕老族长,手下留情。”
听到了那声音时,夕仲长眉抖了抖,却没有收回妖力。
“万象妖霸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