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敦郡王回来肯定不符合侧福晋的利益,她又劝道:“你做阿玛的生病了,不说让大格格回来侍候,单说她敢不闻不问的,对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还是给个信儿,把两人都叫来的才好。”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道:“行了,你安排吧。”
“唉!”
沉重的叹息仿佛是从心底里发出,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睡在床上,两眼无神,儿子死了,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有些难过,毕竟是打小在自己眼跟前敬老的,但现实就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难过,他就担心康熙爷不放过他。
早知道庶子会死在万岁爷的生辰宴上,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庶子进京,这下完了。
蒙古上的王爷们虽然嘴上个个把康熙爷吹捧的跟神仙似的,但是心里知道,康熙爷最厌恶别人挑战他的威信,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幸好眼神不太好,不然在宴会上看到康熙爷杀人般的眼光刺向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早晕了。
“大夫来了吗?开了药方子吗?你赶紧把药给煮上,什么也没有爷的身子重要。”
“热热的马泡点抄米,先给爷上一碗,压压药性。”
侧福晋忍着眼泪,上下打点,一院子里的人使唤的团团转,把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等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稍为平息了一些,让人扶着坐起来,侧福晋这才委屈道:“不管怎么说,得把哥儿接回来,不然这灵堂要怎么布置。”
越说越伤心,她用手帕子捂着嘴,哭的时候弯下腰,声音很小,但却显得十分悲伤。
乌尔锦噶喇普郡王道:“这事交给刑部,爷也不好插手。”
侧福晋眼底闪过一丝憎恨,这个胆小的老东西,儿子被人杀了连尸身都不敢要回来,遇上什么事只管缩着,也枉生了个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