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瓠子道：“一样米百样人，都是命，现在人人赞老实人，我就想不通有什么好赞美的，你说赞美诚实我还听得懂，老实人过份就是蠢。”

李屠夫道：“都是自己养的，都要给条生路。”

张大瓠子道：“我帮你们问一问吧，看小四自己的造化吧。”

……

老十找人买的是下层卧铺两张，小四没要票，这个班次也很好，三个人睡一觉，早上起来就到了。

老大带着弟弟早就迎到车站了，看到两个人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回来，十分的失望。

原文瑟还真舍不得小四走，但奶奶说的也有道理，她爹娘再不好，也是她爹娘，再说了，奶奶过年回来还会带她回来。

小四肯定是不想回去的，晚上睡觉就有些受惊，抱着狗狗都不能安抚她的惊吓。

王翠花夜里比较警醒些，就连续两晚上听到动静，跑到小四床前一看，那丫头就在静夜里不声不响的，两黑眼睛瞪得溜儿圆的，安静的流着眼泪，别提多心疼了。

王翠花心里一抽一抽的，都说不上什么感受，就那眼神，铁石做的人都能看融了。

她抱着小四安慰了几晚上。

本来她来了就想着如果小孙子夜里和凤凰一对一天的带，结果，这孩子晚上一直跟着原文瑟睡从来又不叫又不闹腾的，搞得王翠花有点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了。

现在抱着小四，倒又有了一些慈母的心肠。

看这孩子这么可怜的模样，王翠花白天就跟李二狗子商量：“要不我们还把小四抱养着吧，也不为了我们自己，我们有凤凰，这就足够了，主要是我看凤凰也喜欢小四，我们把小四抱着，名正言顺的，不然当姐姐老养着堂妹，这也不算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