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一开口,气氛就尴尬了。
你说我该以什么身份开口?
月光城的长老,还是杜威大师的义子,又或者矮人王的女婿?
所以,我不能开口,不仅不能开口,就连表情与眼神都不能流露出来。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的,是两国的最高首脑,我但凡有任何异动,都有可能会给他们造成误解。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酒。
再回宴席,不断有或暧昧,或羡慕的目光投射过来,这一次的目标,并非艾米丽,而是我。
哼,一群思想龌龊的家伙。
我暗自骂道。
回了席位,两王也同时向我投来暧昧眼神,接着目光闪烁,辗转于我和艾米丽之间,欠揍的神情分明在说:这半个多钟头,你俩是不是在嘿嘿嘿
我汗颜,扶额,心道:这么猥琐的肌肉块,是怎么生出奥萝拉那般纤细细腻公主的?
难不成,这其中有猫腻?
我恶趣味的想道。
谈话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桌上的餐肴已经换成了新的。
交谈的双方,也由双王换为了杜威大师和精灵女皇。
话题,也从相互之间的吹捧,变作了国家经济脉络的流通。
杜威大师道:“不知犬子是否有带女皇陛下游览我维奇堡的山川河灵女皇点头,道:“刚踏足贵国,小毅长老就先带我便览了这里的湖光山色,领略了这里的水秀山清。”
“可惜啊”杜威大师摇头一叹:“再多的林木,也不及精灵之森的千分之一,再清的湖泊,也不如精灵之森的湖泊灵性。”
“话不能这么说”精灵女皇道:“精灵之森之于月光城,便如矿藏技艺之于维奇堡,这等国之命脉,又岂能寻常视之?”
“嗯”杜威大师点点头:“女皇陛下说得有理,只是我曾听闻,精灵之森的林木与他地林木不同,今日砍伐合围大树一棵,只待日过去,那光秃秃的树桩上,则又能重新长出一棵合围大树,不知我说的是否为真?”
进了皇宫厕所外间,再无他人,艾米丽方才松了手,我也终于‘重获新生’。
一边嘶嘶倒吸凉气,一边玩了命的揉腰间软肉,我板着脸,有些急眼,道:“你掐我做什么,生疼的。”
艾米丽默然不语,淡然望天,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见她这般表现,我心头一动,脱口道:“你该不会更年期了吧?”
又是一记大力金刚拧,疼得我差点没跪地上。
缓了一会儿,我皱皱眉,嘟囔道:“该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结果又是一记大力金刚拧,这次拧得劲儿特大,真真差点把我腰间软肉拧下来一块。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她,心里那是相当不爽。
有事儿就说,是身体难受啊,还是精神不悦啊,哪怕真是生理问题,咱也有招,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就这么平白无故掐我一顿,憋屈!
瞪了她好一会儿,就见艾米丽淡淡道:“起来,回去。”
“不去!”我也来了脾气,凭什么啊,回去接着挨掐?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有了理由,甭说挨掐,就是挨砍我也认!
泥人还有三分土气呢!
你是我未婚妻不假,我宠你爱你忍你让你也不假,但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吧。
我心一横,怒道:“你不说为啥掐我,我今天就坐这儿不起来了!”
说着,盘腿靠墙,摆出一副胡搅蛮缠的气势来。
艾米丽也不恼,依旧淡淡的看着我,凝视好久,她也不动,好似雕塑一般,又过了好一会儿,她道:“那就坐着。”
说罢,她也往墙边一靠,阖眼休息。
我这个气呀,你这什么态度?这边刚掐完我,那边我就得跟宠物狗似的乖乖听话不成?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安慰的吗?
冲动与愤怒有时候真挺魔鬼的,沾火就着,着了还不容易熄灭。
我俩僵持足有半个钟头,艾米丽终于有些靠不住了,要知道,她此行的最大目的是护卫精灵女皇,而非与我斗气。
现在因为我的恼火,她已将精灵女皇丢在宴会大厅足足半个钟头,天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