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提早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
谢丹阳出来了。
过来后她就主动挽了我的手,我忙说:“你不怕同事看到,背后嚼舌头,不好吗。”
“说呗。是你怕吧?”
“切,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我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我用帽子盖住头,她不满看着我:“又说不怕?”
“冷!而且等会儿到了镇上,我怕那群人认出我来,揍我一顿,亏大了。”
“你就是长了一副欠揍的样子。”
“是是是,我是一副欠揍的样子,你是一副欠艹的样子。”
她狠狠拧了我手臂一下,疼得我跳起来。
到了镇上,第一件事,是去书店。
买了基本基础会计学,入门会计,财务会计,之类的书。
然后我自己买了几本成功学,人人都能成功,如何规划成功人生,成功的那些人和事,成功的人脉。
结果让谢丹阳泼了一头冷水:“你这种人要是能成功,世界上就没有农民了。”
“别这样好吧姐姐。我的人生还那么长,你只是认识我没几个月,就断定我人生完蛋了?”
“你老老实实看一些历史的书还有用点,要是人人都能成功,怎么几十年了没人能超越李家诚。”
我想想,她的话也有一点道理,要是人人都能成功,人人都能李家诚了。
她给我挑了几本书:我们为何如此不安,如何学会控制情绪,人类欲望的起源以及控制方法,用佛学帮你控制欲望,还有一本史记故事精选。
我说:“你什么意思,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暴躁不安的公狗?”
“你说呢?”
“好,买!来来来,你给钱。”
她倒也大方,掏出钱就给我买单。
出了书店后,我笑嘻嘻问她:“那等下吃饭你是不是要请我?”
“无耻。贪得无厌。也难怪你有那么多女人还不知足。”
我大声道:“谁说我有那么多女人了?”
她靠近过来:“你是觉得我不知道?”
我出了门后,把帽子戴上,说:“一定是徐男跟你说的,对吧?她就瞎扯,胡扯八道,唉,谁叫我长得帅,连徐男都嫉妒在背后中伤我。”
她不理我,径直往前走。
“在哪啊?”我问。
“一直走就是。这个镇不就这一条街,还能去哪。”
走到之前被揍的地方,我看看,四处望望,说:“你还是也把帽子戴上吧,两下被上次那些人出来打一顿,可吃晚饭都不安心。”
她也把帽子戴上,然后带我到了一家四川香锅店。
我急忙抱住她双肩:“不要这样沉沦啊丁灵!太危险了!你千万不要啊。”
她脸红着。
我说道:“你怎么也会这样呢?”
丁灵声音很小道:“我也不知道,每天干活没什么,忙完了,就老是想那些事。”
唉,女人也和我们男人一样。
我又说:“忍一忍吧丁灵,你也才几年,忍忍就过去了。你家人怎么样了。”
她说:“那个叔叔在帮我,如果帮我翻案,我就能出去了。”
“丁灵,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去了,你能做什么?”
她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后,说:“也许什么也不能做,谁会收一个犯人呢。”
我说:“千万别这么想,这样吧,你以前不是搞会计的嘛,你不能把你的赚钱的手艺弄丢了,你还是好好继续学习会计,出去了,找一家公司好好做,应该会收的,一家不收,你就多投多几家,多投几十家,我就不信没有收你的。你妈妈老相好,就是你之前老板也估计会收你的。”
她默默点头。
我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还有薛明媚,你薛姐姐,她要是回来了,你也劝劝她,不要得过且过,都已经在这里荒废了那么多年了,要是不学点东西,一出去,被社会淘汰,就真的一辈子都完了。”
“谢谢你张帆哥哥。薛姐姐她怎么样了?”
“养伤养病呗,我有空就去看看她。”
“我给你钱,你帮我买一些东西去看她。行吗?”
“不用,你的心意她会领的。回去吧。”
“你明天来找我好吗?”她问我。
“明天?你明天又想要了?”我吃惊说。
她不说话,低了低头。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我就去找了指导员。
指导员问我:“都办好了吗?”
我说办好了。
“监狱里能做的生意,还有许多,慢慢看吧,我希望你也尽快的了解业务。”
尼玛。
居然说干这些缺德吸血的事情是做生意,还说成是业务。
“是指导员。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说吧。”
我问道:“我认识的监区的几个女犯,她们觉得很浪费青春,找我要一些例如会计啊之类的书,我能给她们吗?”
“不行!我以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以前有个女犯,把书撕了点了纸张烧了监狱。”
我说:“其实我觉得监狱应该弄一些阅读室之类的,让女犯去学点东西,不然出去就被社会淘汰,要教她们一些生存技能。”
指导员冷笑说:“收起你那可悲的怜悯心,犯人都不值得可怜。她们是来改造,来受难的,不是来玩,不是来度假旅游,不是来读大学!再说这事也轮不到你来替她们担心,这些社会败类渣滓,早就被淘汰,还学什么生存技能。”
在她眼里,犯人就是猪狗不如,连人格都没有。
我不可苟同她的看法,但我也无法改变她的看法,行,你不愿意,我到时候找贺兰婷谈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