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白不生气吗?
她想气的,但想到司空长庭之前的作为,她更觉恶心。
恶心比生气更重,她有点想吐——那张床,她睡了那么久,是不是一直都是白天有别的女人……
不敢想!
司空长庭不让她去别的房间,原来是真有原因,呵,她真是够傻的,傻到这份上,估计没第二个人了吧?
呵,呵呵……她真是觉得自己可笑啊,楼下的人算什么,说不定都睡过,人家在下面玩,她就以为,上面干净?
司空长庭说的没错,她也不干净,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不干净了。
但这想法在,并不代表她就会自弃,她还有父亲,还有目标,只要父亲在,这些,都不算什么。
当不了什么的,她何须在意?
“管家,给我钥匙。”
安白直接叫来了管家,她要开客房。
自从上次被她逞过威风之后,司空家的佣人们都对这位少奶奶收敛了几分,虽然不多,但没那么无视了。
但这事,管家还是一脸的难色:“少奶奶,您别难为我,这客房的钥匙……”
“我只要那一间的,就角落的一间,不让你为难,你可以去问你家少爷。”
安白伸手指了一间,虽然也是客房,但里面是真的小,只有一张床,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就把钥匙给了她:“那,我一会儿去问少爷。”
“别一会儿,现在去问吧。”
安白就是故意的。
想来这一家子的人,都知道刚才司空长庭是在主卧里做什么了吧?现在不敢去,是怕撞见?
管家讪了讪,没说话,退走了。
“又抖威风呢?”司空长樱端了杯酒,听了个完全。
这个安白,一天不找事就闲得慌,她偏头,看着她:“你知道这是谁家吗?你知道你是谁吗?别是被刺激大了。”
“谢谢你的提醒。”
安白握紧了钥匙,直接就走。
司空长樱在她身后冷笑:“哼,还真当自己是个物件了,你也不过就是个东西,只招人看两眼,而已!”
安白没理会,直接进了刚拿到钥匙的客房——真的很小。
但安白的借口,也是练出来的,随便就来:“我感冒了,前天下雨,我没带伞。”
说着,揉了揉鼻子,打出了个半真半假的喷嚏。
傅贺原忍住笑,给她递了纸巾:“你还是离爸远点吧,别传染了。”
“对啊,我听说爸今天吃的好一点我就激动了,要不是流鼻涕我都忘了。”安白急忙起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这配合,稳赢!
但问题来了,傅贺原这张口就叫爸的熟练程度,似乎也不差,几乎要和她的谎话功力差不多了——这可不是好事。
但看着他和父亲说笑间,还替父亲顺气,动作温和,很照顾病人的样子,安白一时看的有些呆。
她怎么能说出口呢?
那也未免太过挑剔了不是吗?毕竟,别人或许都表现不了这么到位呢。
虽然和司空长庭相错甚远,但父亲喜换,就足够了。
她再次抽了一下鼻子,不说了,让他自由发挥吧。
……
傅贺原送她回家:“不要挤那个车了,不安全,我上次没开车就是个错误。”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安白平时都是公交地铁这些交通工具的,都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傅贺原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暖。
再三犹豫,傅贺原不等了,开了车门,伸手温柔且坚定的把她推了进去。
“我不送你到家门口,只这一截路。”
他带着无奈,说的很认真。
安白有些担心,但他如此坚持,她也不好真扫了他的面子,就说:“那就站牌那儿就好。”
她平时回家,都是从那边走回去的。
傅贺原眼神沉了沉:这么习惯,她吃了不少的苦吧,该死的男人!
知道司空长庭的身世背景,但他真没想到,竟然对女人这样,真渣!
安白下车之后,等了一下,等到公交车路过,才回家。
她需要个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虚。
明明是司空长庭花心在外,负她在前,但她还是会处处考虑他在先,就像现在,并没有做什么,却心虚了。
上次他强硬的逼问她是不是有男人的时候,她都不曾心虚,都是愤怒,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