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钱，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方岩怒气冲冲地说。

光头眼一瞪，十几个壮汉抡起手里的武器就要打。

“别别别！”方仑赶紧拦在方岩跟前说，“我们初来乍到真没什么钱，不过我们一定会还的。我儿子当过兵，还是特种兵，看在他为国家出力的情分上，你们就宽限几天。”

方仑实在拿不出钱来，脸方岩的退伍证都拿了出来。

“哟，还真是退伍军人！”

光头拿过退伍证看了看，抬头看看方岩忽然冷笑一声，当着方岩的面把退伍证扔到地上，“你当兵国家养你，关我屁事。别说就是个特种兵，就是将军，借了钱也得给我还！”

方岩看到退伍证掉在地上，拳头立刻攥得咯咯作响。

“怎么，想动手？”光头用棒球棒指着方岩的鼻子，样子嚣张至极。

方仑苦笑一声满脸无奈，想他生在武术世家，却沦落到被鹰犬欺负的境地实属无奈。借条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就算武功再高，没有理他也无话可说。

“这位小哥，钱我们一定会还，但是你扔了别人的东西实在不应该。”

方仑说着弯腰去捡方岩的退伍证，因为他知道这个退伍证对方岩而言意义非凡。可谁想他刚弯下腰，光头一脚踩在退伍证上。

“当过兵了不起吗？”

光头连踩几脚，还使劲碾了一下，退伍证都封面都被碾变形。

赵铁柱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就想知道方岩还能忍到什么时候，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情。退伍证上有军徽，那时军人的尊严，就像战场上的军旗一样。

看到被踩得一塌糊涂的军徽，方岩暴喝一声，一脚把光头踹飞，直接飞出门外，足足飞了五六米。

“大头哥！”其他人壮汉一看，仗着人多，抡起武器就冲向方岩。

这些人岂是方岩的对手想三拳两脚打得这些人抱头鼠窜，转眼间这些人就跑到门外再也不敢进来，站在外面面面相觑。

这时方岩捡起退伍证，指着上面的军徽冲这些人怒喝道，“这就是我的尊严，你们敢再动它一下试试！”

方岩的话立刻激起围观群众的一片掌声。

“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书房里袁航冷冷盯着柳宁问。

“说什么？”柳宁完全不理会袁航的脸色，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哼，别装蒜了，今天赵铁柱来都告诉我了，在他住院的时候你去看望过他是不是？”袁航怒气冲冲地问。

“是！”柳宁却毫不避讳地回答。

“那我问你，那时候是杀他最好的时机，你为什么不动手？”袁航大声质问。

“他被人算计，就算我杀了他也是胜之不武！”柳宁回答。

“你是杀手，不是武士，杀人是你的职业，讲什么道义？”袁航肺都快气炸了，完全无法接受柳宁的解释。

“可是那天你没有要我杀他，那就不是任务，而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柳宁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你这是借口！”

袁航气急败坏，但还是强忍住没有摔杯子。压下胸中怒火之后又问，“你去帮赵铁柱保护黄丽丽了？”

“没有！”柳宁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那几天你究竟去干什么了？”袁航已经不相信柳宁。

“我一直跟着黄丽丽！”

“……”

袁航听到柳宁的回答头顶都快冒烟了，怒喝道，“你还说你没去保护黄丽丽？你不保护她跟着她干什么？！”

“找人！”柳宁简单回答。

“够了，别再狡辩了，你根本就不会说谎！”袁航怒不可歇，直接打断柳宁的话，拿起水杯犹豫半天还是没有摔下去。

柳宁可是他重金在境外聘请来的，以前为他做掉不少对手，真要杀掉的话，他还真舍不得。可如果柳宁真的和赵铁柱暧昧不清，对他而言真的太危险。

思来想去，袁航还是把杯子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