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界看去，正太的身子显出一分落寞，过了一会，他转过身子，看着阮萌，温柔地笑笑。

“我不是什么‘神司局’的，世界上就没有那个东西，那只是我编来骗你的。”

阮萌表示理解，却听李元芳轻笑一声，继续说。

“我其实是鬼，我是鬼……你怕不怕。”

阮萌愣了一下。

鬼？

鬼不是他这个样子的，鬼不应该有实体，不应该有体温，不应该……

阮萌脑子里一片不应该，却突然向前走一步，紧紧抓住他的手。

果然，入手处，冰冷一片。

李元芳回握住她的小手，虽然知道她会被自己冻僵，却也死死地握着，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不能够放手。

“其实我一直记得你，苏子樱，还是阮萌，都可以，我记得你。”

最残忍的，不过是——

我记得。

你忘记。

李元芳的目光很澄澈，隐隐，见一抹哀伤。

阮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抽疼，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可是回忆……

她认得李元芳？

打王者荣耀的那个可以打野的小耗子？

阮萌的头隐隐作痛，此时，鲁班七号突然发出警告！

【警告！数据错误！警告！数据错误——】

什么叫做数据错误？！

这是怎么回事？！

鲁班七号警告了一会之后，突然消失了，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阮萌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阮萌瞬间心慌起来。

“大头？！大头？！鲁班七号？！！”

不管她在心底怎么呼唤，鲁班七号都没出声。

李元芳安静而沉默地站在阮萌身边，目光隐隐带着哀伤地看着阮萌此时慌张的模样，过了一会，轻声问。

“带你过来的那个人……消失了么？”

阮萌内心混乱，慌乱地点了点头，可是随即反应过来……

“嗯……嗯？！小耗子你说什么，什么带我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