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了那么久，今天，到底是疏忽了。

东皇太一想着，揣测着鬼谷子的意图，却到底没把阮萌叫醒，就那么站在地上，站在阮萌身边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阮萌醒来的时候，伸展身子，在榻上蹭了蹭。

凉的。

东皇太一一晚上没回来。

阮萌不由地揪着自己的衣服，哼唧一声爬起来，抬起头向四下里看了看。

屋内仍旧是空空的，东皇太一没回来。

他一晚上去哪儿了？

阮萌想着，迈开腿正准备往出走，门再次被打开。

屋内的光照射进来，阮萌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而后就见到东皇太一端着个盘子进来，把盘子往她手里一塞，接着转身就走。

阮萌：……

“站住！你去哪儿呀！”

阮萌赶忙叫住东皇太一，东皇太一没动，继续往出走。

阮萌把盘子往榻上一扔，跳下床光着脚直接扑到东皇太一的身上从侧面搂住他的腰。

“……父亲你一晚上没回来了qaq”

东皇太一想想她的打扮，晚上睡觉连裤子都不穿，昨天那只死鸟……

更加烦躁。

冷哼一声。

“我没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对了，小家伙，我得和你说一声。”

“东皇太一的妹妹，并没有死。”

“她是一个，有趣可爱的女孩子。”

鬼谷子说完，再次摸了摸阮萌的头顶，便离开了。

鬼谷子离开后，阮萌躺在榻上，睡不着。

无月无星的夜空，没有东皇太一的体温，显得格外寒冷。

阮萌抬起手，伸向屋顶的开出的天窗。

她对外面的世界并不感兴趣，她并不是真的一颗蛋，她可是来自21世界会打王者荣耀的女性。

只是……

鬼谷子的话里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让阮萌的脑子有些乱乱的。

一边是东皇太一为了成神所经历的痛楚——

鬼谷子轻描淡写说过去，可是阮萌都能想象，双|腿变成蛇，那是得多么的疼痛，疼痛到东皇太一这样的男人都发了狂。

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蛇身……他们也都经历了这场实验么？

阮萌不由地摸摸自己的双|腿。

细白的双|腿，冰冰凉凉。

而鬼谷子最后说东皇太一的妹妹，是为了什么。

那些讳莫如深的话，像是刻在阮萌脑海里，让她闭上眼时，都不自觉地回忆。

……

东皇太一从屋内进来。

屋外很凉，他的衣衫上也有着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