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点点头，用带着些鼻音的声音说。

“这下糟糕了。”

“怎么了？”

“我发出了预告函，还没有开始怪盗和侦探的游戏，就被你抓到了。”

狄仁杰闻言轻笑了一声。

“季枫雅，你都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怪盗。”

阮萌哼一声，鼻音更重。

“你那是作弊。”

狄仁杰摇摇头，闭上眼。

他眼中也有些湿意，同样被他掩饰着。

季枫雅，季枫雅，不光回来了，还记得他。

“季枫雅，抓怪盗，是侦探的本能。”

你既然来到我身边，我就不会放你走。

窗外的雨越下越小，终于，停了。

……

阮子烨拿起一张joker纸牌，眯起眼睛，将纸牌夹在指间。

“雨停了。”

他轻声说着，而后，将纸牌衔在嘴里，脸上的笑容扩大。

我爱你，是一件最严肃的事情。

狄仁杰这种严肃的人，也会一见钟情呢。

阮萌接受着这个不太冷静却十足温柔的吻，脑中突然响起了一些她应该从未听过，却莫名熟悉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不是一见钟情。”

——“我爱你，很久了。”

……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些错乱的记忆。

噩梦之后，又有一个噩梦。

火舌卷起大楼，白色披风一寸寸化作飞灰……

阮萌猛地睁大眼睛，捧着狄仁杰的脸庞。

狄仁杰的容颜和原来一样，就连眉宇间那抹因为蹙眉而出现的沟壑，都一样。

阮萌抿着唇，突然有满心的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她发出了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地不成样子。

“你……狄仁杰，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狄仁杰没有理解阮萌的意思，他轻轻吻了吻阮萌的唇角，而后出于强迫症，又用同样的力道同样的湿度吻了一下阮萌另外一边对称位置的唇角。

才认真地回答阮萌。

“三年前，在咖啡厅旁边的十字路口，你抓了一个小偷。”

“那时候，我们见过。”

狄仁杰说着，发现阮萌的身子略微僵硬。

“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