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啃着糖葫芦,瞪明世隐一眼。
“他可乖了,你别训他。”
明世隐哭笑不得,他在小牡丹心里,就是一个爱训人的形象?
不过这无所谓,不要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明世隐一把捞起阮萌的腿,阮萌啊的轻呼一声,糖葫芦都差点掉在地上。
明世隐抱着她,瞥了一眼那碍事的糖葫芦,才凑近阮萌的脸。
他压低声音的模样,十分性|感……
“小牡丹,有没有想我?”
“我早上不是说了,在想你。”
“早上是早上,现在已经傍晚了。”
“噗,有分别么?”
阮萌偷笑,带着笑意的唇就被明世隐含在嘴里。
吻不深入,极尽温柔。
阮萌最后晃过神来,小锤锤明世隐胸口。
“这里还有孩子呢。”
把她纯洁可爱的弈星小正太教坏怎么办?
阮萌正想着,却听到一声轻叹。
明世隐垂眸,轻声说。
“我想你……好想你……”
一瞬间,什么照顾小孩子,什么其他人……
阮萌眼中只有他了。
回屋,关灯。
不对,天还早啊,还没吃饭呢!
“你不是吃糖葫芦了?”
明世隐轻笑,夺过阮萌手中的糖葫芦,把它扔到一边。
堂堂国师,连个糖葫芦的醋都要吃。
阮萌再次偷笑,勾着明世隐的脖子,眸色渐深。
“夫君,你告诉我,府中没人,是不是方便你使坏?”
明世隐轻声说。
“我是那么坏的人么?”
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容颜。
于是,就酱紫,阮萌、明世隐和弈星,一家人其乐融融。
……
直到。
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廿六己巳日。
终南山上翠微宫含风殿。
太宗,驾崩。
前太子乾谋反,被处决。
太宗立李治为太子。
这些阮萌都是从明世隐口中得知的。
夏日将近,阮萌呆在“天香阁”中研墨,提笔,纸上墨迹如她,字都透着妖气。
明世隐打开屋子,正见到她一身白衣提笔落墨的模样,眼中含了笑意。
阮萌没抬头,她还在和自己字较劲,就给了明世隐一句。
“你回来了?”
明世隐轻轻点头,扭过身去。
他身后站着的孩子沉默着低着头,雪白的发垂在眼前,一句话也不说。
明世隐压低了声音,仿佛怕吓着这个孩子。
“奕星,来见过师娘。”
叫做奕星的孩子没有说话,小手抓着自己的衣角。
倒是还在写字的阮萌抬起头,目光移到明世隐身后,看到了他身后灰不溜秋的孩子。
阮萌没有在那个孩子身上多纠|缠,她将笔搁好,走到明世隐身边。
“夫君,你怎么带了个孩子回来?”
那个小孩子有点怕生,向明世隐身后躲了躲。
阮萌觉得好玩儿,这孩子一头雪发,长得还一点大……
等等,这标志的头发!!
该不会!!
明世隐小哥哥,你难道几十年前还有个孩子?
明世隐一眼就看穿阮萌在想什么,他敲了敲阮萌的小脑袋,轻轻说了声。
“小傻子。”
阮萌:qaq
“这是我从长安城里遇到的孩子,他无父无母,也无人照顾,我就带过来了。”
“咱们的屋子,热闹点也好。”
若是我不在,我又怎么放心留你一人?
明世隐想着,弈星这孩子品性不错,命格中也又贵气。
在他死后,有个孩子给她解闷,照顾她,她也不会太寂寞。
阮萌听到了明世隐的话这才放心,放宽心去看那个正太。
弈星不敢看阮萌,头更低,小身子还向后退了一步,一头毛茸茸的白发遮住他的脸,挡住他的神色。
阮萌知道小孩子怕生,她刚才还怀疑这孩子是明世隐小哥哥的私生子……
明明是这么可爱又可怜的孩子。
阮萌柔了心,露出一个她自认为慈爱的笑容。
“乖,别怕,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没想到她的笑容好像更把弈星吓到了,弈星低着头咣咣咣向后使劲退,步子急的差点跌倒。
阮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求助地看向明世隐。
明世隐宠溺地笑笑。
一家人,他和小牡丹没有孩子……这倒是真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