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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

他……回来了。

紫霞的眼泪……忍住了。

“你不是不认得我么？”

孙悟空逆着光，慢慢走了过来。

一把将紫霞拉近怀里，贪婪地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呼吸着她的味道。

五百年了……五百年在五行山下的忍辱，只为了今天，能够看到你，能够抱住你。

“不是我不认得你，是你不认得我。”

孙悟空轻声呢喃，手紧紧搂住紫霞的腰，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中。

永远……永远不分开！

紫霞靠在孙悟空身上，努力忍住自己的泪意。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她以为自己不会难过。

可是孙悟空靠在门上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猛然一跳，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靠在孙悟空怀里，她只能靠在孙悟空怀里。

有没有人让你觉得他就是你的全世界？

她的世界，回来了。

她抬起眼，觉得自己眼晃了，怎么在不远处，还蹲着一个孙悟空……

不对，是至尊宝。

那个至尊宝笑着看他，看着他们。

孙悟空不高兴了，手捏了捏紫霞的腰，唇隔着黑发在紫霞耳边吹气。

“紫霞，我教你怎么认出我。”

左手心上，一个泪痕烙印。

“很多人都像我，他们很像我，他们变成我。”

孙悟空轻笑一声。

“谁都能认错我，你不行，紫霞，你不行。”

紫霞轻轻点点头，执起那只手，放在自己脸庞边。

她不能哭，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本身就是一滴泪，她也非人非神，她是一个妖了。

从日月神灯里出来，她就变成了一个泪妖。

但是她……好幸福。

“嗯。”

孙悟空想好好看看她，五百年了，他怕自己记忆出了错，她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

不过……

孙悟空眯了眯眼。

“那个青霞在哪儿？”

青霞？

紫霞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青霞就在我身体里，我们被如来捏成了一根灯芯。”

紫霞蹙了蹙眉。

“我们分不开。”

孙悟空的眉毛蹙了起来，他还是把紫霞抱在怀里，和蹲在外面的至尊宝对了一个目光。

那个至尊宝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了进来。

水帘洞石门已碎，至尊宝比孙悟空还要熟悉这里，几下就搬来了一个石桌子，然后安静地坐在一个凳子上面。

孙悟空紧紧抱着紫霞，走的那叫个慢啊，一会摸摸一会蹭蹭，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