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看看手里的那两个小瓶子,随手扔掉。
站在自己帐子的门口,韩信撩起帘子的手却停顿了。
黑色的手套捏着帘子,韩信突然有点担心。
鱼儿还在么?
他几日醒来,她都跑了。
她不若旁人那般惧他怕他,她黏他爱他护他,缘何要跑?
所以韩信把她抓回来。
她若以士兵之身躲他,他就爱她男儿身,让全军全郡整个天下知道。
你惧何怕何。
我韩信具不惧。
鱼儿,你何处逃。
韩信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对阮萌好,不诉于口,只是默默地。
他想娶她,念头早有,却不言。
早上阮萌结发,闹着玩居多,她留的时日不多,只想着和他先这么混着就好。
因为时日不多,所以爱,歇斯底里,一倾到底,阮萌也是无奈的。
但是没有想到,韩信更干脆,直接和齐楚请命,落得个爱男人的名头也不在乎。
思绪纷繁,撩开帘子。
抬眼,里面有个小人在等他。
这样的生活,足以。
{}无弹窗“……重言就是这么说的。”
齐楚回宫的时候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大抵他的脑子也被驴搞了。
军师在一旁侧立。
“陛下,韩将军对皇帝之位未有觊觎之心。”
齐楚的眼神一暗,冷笑一声。
“韩信就是个实心眼,他要卸下军权朕求之不得,想种地,朕还能不成全自己的大将军?”
军师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那,陛下,还杀不杀?”
齐楚冷哼。
“见他不中计朕还说他终于除了打仗之外长了脑子,却原来是在搞男人。杀他做什么,麻烦。”
军师不置可否,他对韩信多为忌惮。
这样的大将若是反叛,齐帝也难平啊。
齐楚之于其他帝王而言,自信,胆大而心细,本身地痞出身却生生做了帝王。
从千古至此也之齐楚一人。
(因为到汉朝的历史也没多长。)
但是齐帝对于韩信,是不是过于信任了?
齐楚摩挲着手里的手把件,眼中的轻浮散去,睿智立显。
“朕知道你有问题,但是朕信重言,因为,他是韩信。”
军师不懂。
他也不需要懂。
韩信之所以为韩信,就是因为他重诺,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