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打谷场上,拿着白晃晃的剑的少年,对着这些山民们呼喝着。而这些跪在地上的山民,则是悄悄的看着赵明意的身后。
棒子和胡萝卜同时挥舞才是正道。
赵明意开着马车过来,这些马车上有锅,有布匹,有粮食。这些多余的物资,确保分家可以进行。
当赵明意宣布分家后能够拿到这些东西。打谷场上,各家各户的姨婆开始为分家事情开始互撕。
就比如东边的那家,为了一个擀面杖,竟然能骂出那么多阴阳怪气的话。实在是让卢安大开眼界
赵明意嘀咕道:“虚伪的和善,被撕干净后,怎么就这么爽快呢?”对于广场上这种丑陋的开撕,赵明意一点都没有身为外来人挑拨离间的自觉。
之所以开撕,那就是因为人们之前没有将“你的”,“我的”概念没分清楚,二十一世纪末期各家各户兄弟姐妹就分的很清楚,分家之后就没这种情况,在分完小家后,还会相互帮忙。分家根本不影响相亲相爱,亲兄弟明算账后,算完了账没有了矛盾,就自然而然的顺着血缘关系而和睦。
而现在这种开撕,就是平时模糊的利益没分清。在大家长和稀泥下蒙混过关,今天我拿着你一点米,明天我用你几根线。如果米多,线多,那么这算不得什么,但是物资明明就只有这么一点,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却还在表面上蒙蒙混混的,企图用家族和睦来为借口掩盖住。那是根本没有解决矛盾的意思。
表面上看起来是乡间愚翁愚妇之间在争吵,然而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矛盾也都是这样,没什么稀奇的,也没什么可值得嘲弄。
赵明意拔出了剑,朝着天空一挥,大声喊道:“都给我安静,分家就是分家,别在吵架,如果都有东西决定不了归属,那么干脆孝敬我。”
白晃晃的剑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亮光光条扫过了整个打谷场的社树,树枝被咔嚓一声削了下来。打谷场上的吵闹终于安静下来。
赵明意看着场上的众人说道:“我不是来欣赏你们吵架的水平的,如果过一个时辰后,你们还为有些东西吵吵嚷嚷,都别想要了,我给不吵的人。”
广场上立刻安静下来,妯姨对骂的的场面顿时停了下来,因为骂人一时爽,但是如果骂人会吃亏,让其他人得便宜,那么就会自觉闭嘴。
赵明意不是什么包青天。没工夫一件一件事的断案。这种家务事,各家人自己是能解决的,只要外部压力足够。
马蹄在土路上敲击,卢安则是骑在马匹上总结自此行所看到的世界。
千年的皇朝,万年的世家。数万年的宗门。以及从这三大主体秩序中脱离出来的外道,魔门。以及妖兽势力。这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力量,如果要搅动这个世界都离不开这些势力。
革命的道路是行不通的,因为这个世界不具备变革思维存在的基础。就算普通人有力量,但是脑海里,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是改不了的。
在大漩涡外的滚筒飞船中,那些原始人部落,就算进入农耕技术时代。骨子里还是原始部落的资历排位制度。清入中华,尽管生产力允许,铁杆庄稼的部落制思想根深蒂固。无法进入资本主义时代。
同样,在二十一世纪初期,所有的人对钱都放不开,每个人在遇到多一成工资的诱惑,就会轻而易举的选那些高报酬的。而不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工作。这时候喊革命也多半因为是对工资不满而革命,绝不是为劳动权利而革命。三战前,金钱思维也在每个人心里根深蒂固。所以无法变革。
而现在这个世界也大抵如此。就算一只平民们有了力量,但是平民中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还是修炼长生,追逐比他人个体力量强大的思维也是根深蒂固的。甚至赵明意自己都在这个世界比较看重力量。这没法变革。
“无法逆天,我很不爽。”赵明意一边在揪头发,一边不走自主的说了这句玩笑话。不过这句玩笑话开玩后,赵明意还真的有些懊恼。恼火的对象是反了天的ai。
这就像明明设置好的机器人女仆,应该老老实实的抱头蹲防,现在竟然敢拿着鞭子造反自己当女王了。人类被自己造的人工智能弄成这个样子。具有人类自觉性的,卢安分意识群们感觉到很羞耻。
在赶路的途中,收集了多个其他意识的的信息资料,赵明意决定,现在不能回山。如果就这么回山了,就没机会搞事情了。
赵明意勒住马的缰绳,马匹走上了另一条道。
四日后,赵明意来到了某坐大山边上,根据赵明意的经验,山边有人烟的地方是肯定是被妖魔控制的,就像王朝后期,一块肥沃的田其田契肯定是归大地主所有。
世家们控制的土地都是河流平原肥沃的土地,而像这些靠近山岭的地方,难以管理,所以留给了妖魔。
在青石山的边有一个张村,世世代代的生活在这里,而今天来了一位除魔人,这个除魔人看起来非常不正经,在十几岁大,穿着貌似棉袄的腰间到是挂着一把剑,但是背后却带着弓弩。活脱脱的想一个外乡的猎户家的子弟。
张村的几个青皮混混就立刻围了上来,
为首的二皮子,插着腰,拦在了这个外敌少年面前,指着弓弩说了:“哎吆!你小子胆子不小,官府禁止民间私藏强弓,你竟然在爷们面前犯禁!和我见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