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柔声道,“现在不那么想了吧?其实,在岳父心里,你和你哥才是最重要的,这世上最爱我们的是父母,但我们最爱的确是自己的子女,自古使然。”
“嗯,我现在感受到了。”
“那就别再哭了,乖,你哭的爷心都要疼了,以后,咱们一起好好孝顺他们,好不好?”
“好……”
郝美芳站在远处,没过来打扰,擦擦眼睛,去厨房收拾东西了。
……
今晚上,秦烨留下了,正大光明的,没爬窗户,陆修玦喝醉睡了,陆明琅没回来,郝美芳像是选择性失忆,不记得秦烨还在,总之,就那么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
洗过澡后,两人躺在床上。
秦烨搂着她散发着幽香的身子,喟叹的道,“煎熬了那么多天,今晚可算是活过来了,媳妇儿,你就是毒药啊,爷还没真正吃到肚子里去呢,就先上瘾了。”
陆拂桑枕着他的胳膊,指尖在他光裸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秦烨忽然低头,攥住她调皮的手,“媳妇儿,别再煽风点火了,爷的意志力在你面前早就为零了。”
陆拂桑羞恼的嗔他一眼,“禽兽!”
她只是随便划着玩两下,搞得好像她是在勾引他一样。
秦烨严肃脸,“媳妇儿,爷要是真禽兽,这会儿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说完,不等她反驳,就叹道,“乖,别再撩爷,爷若不是看你太累,真想大快朵颐了。”
闻言,陆拂桑老实了。
某禽兽嘴上说的严肃,但身体可不那么正经。
为了排解那种隐忍的痛苦,秦烨不得不转移话题,“媳妇儿,不是说给爷准备礼物了吗?还不打算拿出来?”
陆拂桑这回很麻利的下床去拿了。
从俪城带回来的东西,已经被她分门别类的归置好,送给大房的一堆,送给正院的一堆,还有给赵子敏的,给朋友们的,当然也有给蝶变那几人准备。
给秦家的那份,回卧室时,她就抱上来了,放在外面的书房。
一个稍大点的盒子,装着那套杯子,小一点的盒子,单独装着那罐最顶级的茶叶,还有陆明泽给她备的那些用来送人的三种茶叶,她每一样选了三罐,给秦烨又装了个小箱子。
只有那块平安符,她放在贴身的衣服里。
拿着回来后,上了床,也不再抻着他,直接拉过他手来,摊开掌心,把那块平安符放在了上面。
三闰?
陆修玦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又莫名的觉得心口有些激荡,“这人是谁?”
陆拂桑平静的道,“堂姑。”
闻言,陆修玦惊得差点站起来,“陆、陆润?”这信息量太大了。
郝美芳也讶异的不行,她嫁进陆家时,陆润还小姑独处,自然是认识的,可后来,因为不满老爷子安排的婚事,忽然就脱离陆家,再也不见人影了。
秦烨倒是八风不动,端着杯子,无比淡定的喝茶。
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小到她早餐吃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遇上陆润自然就更瞒不过他的眼了。
陆拂桑叹道,“是啊,是小堂姑,我也是没想到会在那儿遇上,聊了几句才知道,她当年从家里离开后,就去了俪城,帮着爷爷打理那家瓷器店了。”
陆修玦还在震惊中,“这么说,你爷爷他一直都知道?”
“嗯,应该是。”
“那你堂姑可有说当初为什么会离开陆家、离开雍城?”陆修玦问。
郝美芳接过话去,“你怎么忘了?她是不瞒老爷子安排的婚事呗。”
陆修玦摇头,“我总觉得不是,爸是给她选了几家,但具体的还没来得及安排呢,她就离家走了,再者,陆润很要强,也很聪慧,她若是不瞒爸的决定,完全可以想法子周旋,挑个自己心仪的,用不着那么决裂的一走了之啊。”
郝美芳听了这话,也纳闷了,看着陆拂桑问,“你堂姑在俪城成家了吗?”
陆拂桑眼眸闪了闪,“好像是没有。”
闻言,郝美芳讶异的道,“没有?那她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还以为她是跟谁私奔了呢……”
“咳咳……”陆修玦无奈的看她一眼,“美芳,慎言。”
郝美芳小声的咕哝了句,“我就是随便说说,有没有诋毁她名节的意思。”
陆修玦自是了解媳妇儿的纯良秉性,遂不再说道这事,“拂桑,你可有问过你堂姑当年为什么跟家里决裂?”
陆拂桑含糊其辞的道,“也不算决裂吧?应该说是为了追求梦想、搬去俪城住而已,至于缘由,堂姑说,是钟爱瓷器,想心无旁骛的做好这件事,那些经她手打磨出来的作品就是她的丈夫和孩子。”
“她是这么想的?”陆修玦半信半疑。
陆拂桑笑笑,“爸,反正堂姑是这么回答我的,您要是还好奇呀,等过些时候见了堂姑,您再问她呗。”
“她,她愿意回来了?”
“嗯,堂姑的作品您也看到了,精美程度堪称艺术品,兼具使用性和观赏性,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我想帮她开个展会,让更多的人都能喜欢上她的作品。”陆拂桑漫不经心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