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微明,吕昭这才恍惚着睡了过去,可还没睡多久,就听手下的人匆匆进来禀报,并州军又开始攻城了。
吕昭匆匆地赶往了东门,在半路之上,他又问道:“现在西城的状况如何?”
手下禀道:“西城那边并州军全无动静,至现在没看到一辆投石车。”
吕昭愣了一下,这两天来并州一直采取的是两面夹攻的攻势,虽然东门这边情况比较危急一些,城墙屡屡出险,但西门那边同样一点也不轻松,并州军的攻势也是一极为猛烈的。
但今天并州军只在东面采取攻势,西面却偃旗息鼓,这样的改变似乎不太正常啊。
“去西门!”吕昭立刻是拨转马头,急速地向西门驰去。
登上了西门的城楼,果然看到原先的并州军投石车阵地上,一辆投石车都没有,而远处的并州军营,倒是旌旗高飘,壁垒森严,一点出战的意思也没有。
吕昭不禁是眉头紧蹙,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按理说并州军也明白他们现在所处的处境,如果不能及早地拿下信都,朝廷的援兵的就会赶来,到时候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
所以,此刻的并州军,应当是不惜一切代价,展开全面的进攻才对,可西面的并州军,现在却是按兵不动,围而不攻,难道他们攻了两天之后,发现难以撼动信都的城墙,所以索性放弃了,转而采取长期围困的方式,想要困死信都的守军。
想到此处,吕昭阴阴地一笑,信都城可是冀州的州城,粮草物资的储备相当的充足,足够城中几十万的军民开支两年的,有如此雄厚的实力,吕昭最不担心的就是并州军采用长期的围困了。
假如曹亮真得准备采用这样的办法的话,那他注定是一个败亡之局,别说是两年,信都城只需要再坚守半个月,一切的危机就都应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