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弘瞪了他一眼,道:“禁什么禁,本将军今天高兴,还不得饮酒庆祝一番,休得聒噪,取酒来!”
亲兵不敢再多言,连忙到伙房那儿,抱过来一个大的酒坛子,交给了牵弘。
但见牵弘面对着井陉关的方向,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大碗的喝酒,大块地吃肉,好不畅快。一只烤全羊,牵弘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于是他又将烤全羊分给身边的众军士食用。
如此美味,众军士吃得是狼吞虎咽,享受美食的过程之中,依然还不忘高声地嘲笑和漫骂王涛几句。
“欺人太甚!”王涛脸色铁青,一掌重重地击在了城垛之上,啪得一声巨响,引得周围的冀州兵是纷纷地侧目。
倒不是说王涛就稀罕牵弘口里的那点吃食,实在是牵弘旁若无人的傲慢态度彻底地激怒了王涛,牵弘把这里当做是什么地方了,是野外露营的游玩场所吗?
要知道,对手也是要尊重的,牵弘这样的行径,分明就是一种挑衅,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王涛身边的一个校尉忽然地对王涛道:“将军,这个牵弘也太猖狂了,如此目中无人,将军完全可以趁此将机会,派兵杀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定可取牵弘的首级。”
王涛沉吟了一声,摇了摇头,道:“不妥,万一有埋伏,岂不是中了这厮的奸计?”
那校尉笑了笑,道:“将军尽可放心,末将已经仔细观察过了,牵弘所率的人马不过才千余人,而并州军的大营尚远在十里之外,且牵弘到城下之后,并州军再无任何兵马前来,将军此刻出兵,正好可以杀牵弘个措手不及,等并州军大营里的军队闻讯赶来,将军早已经回城了。”
王涛听完之后,也是怦然心动,他对牵弘只已是恨极,只不过不敢冒险出关去击杀,现在听了这名校尉的分析,王涛也觉得很有道理,牵弘此刻就坐在营前吃吃喝喝,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而周围其他的士兵,也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全无防备。
如果这个时候,王涛可以率军杀出去,完全可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能斩获牵弘的首级,不但能杀掉并州军的锐气,更可以提升冀州军的士气,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