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固面带忧色地道:“如果真能把杨康找出来,卑职又何需担忧?正是因为他下落不明,卑职认为他很有可能投靠了朝廷,而杨康所知之事甚多,手中又握有使君的亲笔书信,一旦他出首告发,使君岂不危矣?”
单固的话如果第一次说或许令狐愚还当回事,但他可不止说过一次了,老生常谈,让令狐愚反倒是腻歪极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恭夏,如果你怀疑杨康没死,那你就拿出点真凭实据来,否则就不要胡乱猜疑,毕竟人死为大,你这么弄,搞得人心惶惶的,影响不好。”
单固道:“杨康的家就在陈留,事发之后,卑职就一直派人去他家盯着。”
“那好,我告诉某,可有什么异常吗?”
“卑职派人盯了多日,一直未发现任何异常。”
“那不就结了吗,你还在怀疑什么?”
“正因为没有异常,才是最令人怀疑之处,按理说杨康是杨家的独子,杨康意外身亡,杨家上下应当是悲痛欲绝才是,可是杨家除了设个灵堂挂个孝之外,就连哭声都很少能听得到,杨府之中的人进出往来,神色与日常无异,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令狐愚有些无语,道:“或许杨康平时待下人比较刻薄,没人哭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单凭这件事就武断地认为杨康没死,总之,你想证明杨康没死,就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单固依然固执地道:“使君,这事非同凡响,断不可以轻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令狐愚被他折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好道:“姑且就按你说的,杨康没死,现在他跑到了洛阳,向朝廷进行了告发,那按你的想法,该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