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直接走到了桑晚的面前,蹲在前方,像是在欣赏她的狼狈。
桑晚的呼吸渐促,她能感受到一大片黑压压的阴影,正向她无情的扑来,密密匝匝的让她呼吸的空气,都被强行的挤兑个干净。
即使什么都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到对方带来的压抑感,桑晚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她想说话,可是嘴上的胶带,并不容许她最后的挣扎,她开始由心的害怕,这不仅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产生的抵触,更是对命运掌握在他人之手的绝望。
那是一双不同于姜迟的手,粗糙而又凛冽的刮着她的后背,不停地抚摸,像在找寻着什么似的,桑晚强忍着泪水,她不能哭,哭了,思绪也就彻底乱了,弄不好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现在等待最佳的时间,才是她该做的事情。
那个绑匪显然还是不得其法,他摸到了桑晚身上的炸弹,明显的,桑晚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僵硬之感。
桑晚想要痛快的嘲笑他,有贼心没贼胆,要是炸弹现在就能炸了,再好不过,她恨死这些令人恶心作呕的丑陋鬼。
不过,桑晚明显低估了他的色心贼胆,他换了个方向摸她,身体接触部位缓缓向下,她终于还是不堪忍受的哭了,躲了那个,又来这个,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滚油锅,上刀山,下火海,油焖煎炸,断子绝孙。
摸她的人,身躯一震,也不知是不是食之入髓,竟然开始往她的脸上寻找嘴巴,一摸一个准,只是她有胶带挡了恶心一劫。
脸上的那个牙印,还在隐隐作痛,加上苦咸的汗水一浸,引的桑晚顿时一怵,也不知是不是眼泪润滑了那人的手指,摸着那处牙印,还摸上了瘾,想来是被对方搓破了,否则怎么会变成,火辣辣的疼?
不堪受辱的桑晚,小脸急忙的撇到一边,在感受到对方莫名的停下后,趁他一个不注意,拿脑袋狠狠地砸向他的胸口,男人闷哼一声,不由向后退去。
桑晚见状,咬紧牙关,疯了似的拿头继续向前顶,直到男人死命的将她抵在柱子上,她才被迫停了下来。
桑晚用尽了全身力气,像个玩偶似的被对方当成夹心饼干似的随意摆动,过了好一会儿,对方又顺着她的脖子向上摸去,最终拉下了她的眼罩,入眼的不是一片光明,而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黑暗,看来之前的那个老男人,是被坑了,明显是为了他人,做了嫁衣,再去糊弄个人吗?显然并不切实际,今晚,她也许是真的不能全身而退了。
她忽然开始想起姜迟,想他们以前的种种,除了贯彻始终的错过外,什么也不剩,最后,她还欺骗了那人,也许这就是她的爱情,残缺而凋零的不完美,她还有很多要问的话,很多要表达的心情,很多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可这场雨,来的太过猛烈,直接就将她的根系压在浆水泥淖之中,半分动弹不得。
脸上的某处很疼,宛若被磨刀石磨过,沙沙作痛,可也没心脏渗出的那道口子疼。
“现在知道怕了?”凶狠的声音,刹那间贯穿耳膜,没有伪装器伪装的声音,即使刻意的压低声线,她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可怎么会呢?那个女人不是一切都不知妥当了?怎么还会被他轻易的混进来,他又是怎样找到她的?桑晚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但是,此时的她,都不想问。
他的胸膛很暖,很踏实,她喜爱极了,呜呜咽咽的蹭了又蹭。
“别碰我,骗子。”说着就将桑晚嘴上的胶带撕掉。
桑晚一声不吭的趴在他的胸口哭泣,喘气,暖暖的触感,说不出来的僵硬。
“我说了,骗子,别碰我。”完全放弃伪装的声音,让桑晚欣喜的又往对方的身前黏了黏,可她还是不作声。
“骗子,你哑巴了?”一边说一边替她解着绳索。
双手得以解放的桑晚,一把抱住对方的腰身,但是,结果显然是环不住,她的身体,自主的麻痹片刻。
“骗子,你有资格嫌弃我?”姜迟咬牙切齿的将桑晚的双手,坚定不移的按在自己肥胖的腰身上。
“我不是骗子。”桑晚低头开始解自己脚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