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眨了,今天暂时就这样吧,等发烧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哦!”桑晚醒来后,陈妈妈和桑爸爸,叮嘱几句就回去了,独留桑晨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床尾。
“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桑晚用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语气问道,顺带着将自己的腿脚,从被子里的暖和处,移到还没有被她焐到过的角落里。
“不知道。”桑晨尝试往桑晚的身边坐去。
“我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不清楚。”这个桑晨还真是不清楚,出不出院,他到是听陈妈妈问过医生,依她的话来看,最起码也要住上两天左右,当然这个绝对不能让他姐知道,毕竟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现在之所以能这么安稳的呆在这里,想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我的声音好听吗?”桑晚扯着声音,捏住嗓子,说了这么句,前后毫无联系的话。
“还好,还好。”桑晨觉得他姐都点怪,停下挪动,不禁往后坐了坐。
“你这话我怎么接?”桑晚将身下的枕头竖了起来,作势要做起来去够床旁边的那个水壶。
“想喝水就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桑晨有些生气的起身,从他姐手里接过杯子,迅速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想喝水的某人。
看不清桑晚是什么样的表情,总之是平稳的接过,桑晨手里的杯子,倚靠在枕头上,看着病床旁边柜子上的花瓶,渐渐镀上金灿灿的阳光。
祸从口出,说的大概就是桑晨,因为话音刚落,他就后悔的要命,你说他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把她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全都掩埋在心底深处,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做什么非要点去旁敲侧击?
桑晚抿了一口水,苦涩的药味,终于顺着舌根,滑入喉咙,钻进她的心里,有些话,终究是该随风扬去,啧,这多年未吃过的药,真不是一般的苦,第二口水,才能勉强压下,它的味道。
桑晚手里握着杯子,低垂着眼睛,转向旁边柜子上放着的花与花瓶,清澈的水,散发着柔柔的阳光暖色,轻轻的托举着碧绿的花枝,嫩白色的花瓣,三三两两点缀在透明的瓶口,沁人心脾的香味,与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穿插萦绕在她的鼻端,不经让她觉得安逸中透着些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