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她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玩具货物?想起来,给点温柔笑脸,撩拨几下,没意思,再次抛诸脑后?明月光,朱砂痣放在心上疼着护着,给她光鲜,给她靓丽,甚至还要给她独一无二的姜夫人身份,而她呢?除了在她身上,添加一道又一道的伤口,长出的皮肉,再活生生的用虚假的温柔剐掉外,他还要怎样对她?难道是要这颗可有可无的心脏,为他的女人浇上胜利的沃土,助其成长,助其茁壮,助其踩在她的头上,告诉她,她,陆薇,胜了,你,桑晚,什么都不是?手下败将?跳梁小丑?还是楚楚可怜,只会乞求她的男人,赏一个眼神给她?
桑晚同样沉默不语,一个回头都不愿意,直直的往屋外走去,看来她是真的不适合穿高跟鞋,瞧瞧将她脚磨的,走路走的都钻心的疼。
“你要去哪?”姜迟还是拉住了桑晚,破皮的唇瓣,透着血气的诱惑。
温热的指尖,传递着属于他的温度,可桑晚并不想说话,现在的她于他似乎无话可说。
“就这么讨厌我”讨厌的一句话都不想浪费体力对他说?他不想问,却不受控制的问出了口,她的眼神陌生,对于他的感情,更是寸草不生,胳膊微凉,可还是灼伤了他的手,亲密接触的掌心,受惊似的蜷缩,弓起,闯进薄冷的空气,见过粘不住的挂钩吗?明明没有任何重物,粘在墙上片刻后,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掉落,一如现在垂落在自己裤缝处的双手。
“找桑晚的?”罗雅叫住正在往前方走的邹恒。
“时间太久,不怎么放心,她真在那个屋子里?”邹恒是在半路找桑晚的时候,被这里的佣人告知桑晚就在此处,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了过来,起码比他毫无头绪的胡乱找一通,要好。
罗雅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要不是半路遇到的那个奇奇怪怪的人,估摸着,现在桑晚都换好了衣服,一想到这儿,罗雅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在外人面前,一贯的淑女风度还是要维持的。
“这处是女佣人的住处,你过去,不怎么好,要是有急事我可以替你转达。”
“嗯。这是桑晚的包包,落在车上了。”邹恒自是打过电话后,见对方手机总是无人接听,才担心了起来,打算过来找桑晚的时候,又突然想到了,上车之前,因为礼服裙摆过长的缘故,是他替桑晚拿着手提包的,随后,顺手又将手提包放在了,空着的副驾驶的位置上,所以才有了他回去找手提包,之后又遇到罗雅这一幕。
“那我替晚晚谢谢你了。”罗雅从邹恒的手上接过桑晚的手提包后,借着暗淡的灯光,吃力的用着,拿手提包的手,顺带着,拖着裙摆向前快速走去,另一只手,还得同样用力的拎着给桑晚的礼服,终于走至门前的罗雅,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的目瞪口呆。
“姜姜先生?”
生人勿进的肃杀之气,一个眼神,便能体会个透彻,正当罗雅跟个木雕是的站在门前时,对方又轻飘飘的将手帕扔至她怀里:“她脚疼,别让她穿高跟鞋。”来时一阵风,去时又是一阵风带过。
莫名其妙的罗雅,敲了敲门,示意自己要进去了。
“谁?”罗雅对这个沙哑的声音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