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媳妇模样的女子一皱眉道:“看来他委实是不知道,那薛大老板何等阴险谨慎,连他最爱的徒弟也不肯告诉,这姓靳的家伙只是接到薛大老板的飞鸽传书,让他找当地的名医候着调理那车中少年的病情,依据他说的,那少年似乎得了伤寒,而且长久被制住穴道,气血不调。“
那女子“呀“了一声,听闻那小媳妇模样的女子的话语,似乎吃了一惊,眼珠儿一转,向靳芳流道:“姓靳的,想死还是想活?“
靳芳流眼见得自己的娈童被押进来,自己的丑态百出想必他已经看得清楚明白,他本来又气又恨,又惭愧的无地自容,还有些后怕,刚才还是谨小慎微,唯恐惹得这两个娘们儿火了,对他不利,刚才自己也真的硬气了一回,不过换来的是这两个娘们儿在他肚皮上割肉放血。
那种滋味委实真不好受,怕事的他在身体流血的时候没有激动怒骂,反倒冷静了下来。
此时便不同了,出乖露丑若是没有熟人见到,也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掩耳盗铃的事儿,任何英雄豪杰,匹夫匹妇做起来都是那样的有模有样。
此时他的冷静再也没有,义愤填膺之下,早就忘乎所以,毕竟他不能在自己的兔子面前丢了自己身份,否则日后还如何能在江湖上混呢?
这些被两个装扮起来的女强盗给活捉羞辱的故事,若是传到自己的师父薛大老板的耳中,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己这位几年前还是英雄了得,不怕流血受伤的男儿汉因为耽搁于富贵荣华中太久了,反倒变的贪生怕死,他自己也真是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不过说回来,他也明白,真不怕流血牺牲的,一是江湖中十两银子便能雇佣性命初入江湖的蟊贼草寇,或者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丈夫真英雄,自己这样享受惯了的人,早就失去了流血的勇气。
每当她们予取予求而自己气力不继时候,她们那副瞧自己如哈巴狗一样的眼神,那副不能满足的失望,作为男人的那种羞辱,真的让他到骨子里都不能忘记,她们那种甚至要将他骨子里的精气神都榨干的贪婪,让他在某个时候恐惧非常。
只不过,舒服日子太久了,作为强者的得意快活,他已经忘记了这种羞辱,也忘记了这种恐惧。
面对这两个善变的女人,他几乎要气疯了。
若是真的与她们相遇与江湖之上,自己若是打不过她们,若是真刀真枪的和她们打一场落败,就算是落到女人的手中,也没有那么的丢人。
毕竟这是武林,武林中从来不会因为你是男人就要技高一筹,也从来没有规定女人遇到男人就一定落花流水。
相反,在武林中行走的弱女子,作为江湖中有经验的人物,他们从来都不会小觑,也不敢小觑,因为她们真的随时随地都可以干脆的斩下你的头颅,夺走你的性命。
正因为她们身在江湖,便已经毁弃了女子三从四德的规矩,她们出走江湖,已经丢掉了女子的柔弱和矜持,身在江湖,她们最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武功是她们行走江湖得以保全安危的依仗。
这一点上,不是她们不愿意承认比男人弱,而是一旦比他们弱,她们只能再次陷入男人的囚笼,那样,出走江湖和留在家中更没有多少分别。
这两个本来脉脉含情,面有惊慌之色的女子三招两式,还在靳芳流色欲昏头之际就被制住了腰间的穴道。
自己本来想要享受一下这种倚强凌弱,高高在上的尊荣,想要获得一种凌辱无辜弱女子的快感,自己也的确将她们剥了个精光,哪知道自己也成了精光,被她们剥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