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羽仪汗如雨下,“连你自己山庄的仆人都放不过,你还有什么人性?你们的主人最后也一定会被你们这些人杀掉,因为你们口口声声为了主人,其实都是为了自己,你们都是冲那一块招牌,至于他是谁根本不重要。”
岳青君接着道:“不错,言妹妹古姑娘说你们主人是个从不展示脸给人看的人,可是他也许并不知道,人并不关心他那张脸,也不关心他是谁,只要于己有好处,他长的像狗像猫和貌如宋玉潘安并没有不同。他是男是女,是王八蛋龟儿子也是一样,他以一种许诺的幻境便令你们如此”,他顿了顿道。
“这是对的,倘若给你们实实在在的好处,你们知道那也不见得很好,也便不一定听他的,当然他有手段有武功,也能迫令你们臣服他,但看看你们这些人的行径,窥一斑而知全豹,他并非仅是逼迫。”
“你休要胡说,不要胡说。”成羽仪忽然哭了起来,好不伤心,他忽然拔出佩剑,在自己颈上一划,鲜血汩汩流出,仰面摔倒,挣扎了几下,就此死去。
“可惜,可惜。”岳青君道,柳芳白不忍再看。
“怎么可惜?难道你也学会你师父不杀一人?”
“不是。”
“只不过你想问他一些关于主人的事。”
“嗯。”
{}无弹窗店小二脸色突变,勉勉强强笑道:“你们难道没有中毒么?”
“我们难道中了毒?难道同时要摔倒一个地方两次么?这是其一。”
“难道我们竟然听不出螳螂捕蝉之后一个黄雀自命的人的气息么?这是其二。”
“难道我们分不出一个店小二和一个武林人的脚步的力度,行动的速度,言行词语的间隔,风度的不符么?这是其三。”
“难道我会看不出一个戴着面具和不带面具人的区别?难道我分不出一个端盘子擦桌子的店小二竟然有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这是其四。”
“难道一个自己都露了马脚的人还能算计成功别人么?这是其五。”辛双成居然一口气用了五个难道,她神色自若而自信。
他轻嘘了一口气,反问道:“难道是我-----我露了马脚?”
“你说你是真笨啊,还是装糊涂啊?一个店小二要当不多不少十三年,你看上去也是蛮精明的,怎么就这么笨蛋,就这么不长进,给人当一辈子伙计?”
她嘻嘻一笑道:“象你这样的人呢,要是单干户,迟早要被人摘了脑袋的,若是别人的手下,那这位主人也是一定会赔上一大笔的,是不是,岳兄弟?”
“好像是吧!”岳青君摸摸自己的头道。
“什么好像,那简直是一定的,成羽仪,你可以揭开自己的面具了,真没有想到你连你那位亲如手足的拜把兄弟都肯下毒手,人心险,险如蜀道难,哪里是什么不测如渊。”辛双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