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记载,韦后让他们执掌左右羽林军,。
按正常思路,你们拉拢主要将领,没事儿赌赌钱,逛逛青楼什么的呗。反正又没指望他们打仗,是把羽林军稳固住而已。
对于普通羽林军士,那更简单了,解衣推食,兵书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照着做呗。
退一万步说,你们实在是蠢,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啥都不干成不成?
羽林军们大部分有家有口的,谁没事儿吃白了撑的造反啊?!武则天为女皇那么多年,大家不是也忍了?
可是,这几位是怎么干的呢?
他们暗暗琢磨,我们啥本事没有,身居高位,这些羽林军士不服我们怎么办?
嗯,有办法了。
他们不服,打到他们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羽林军营里可热闹了,木棍击打肉体的声音,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关键是,自己为什么要挨打啊?完全是被韦家人鸡蛋里挑骨头好不好?
最后,有些军官确实是被打得受不了了,主动找到李隆基,强烈要求政变。
这种效果,你花多少钱买不来。刻意安排,都安排不了啊!
所以,崔耕坚决要求郭恪执掌羽林军。
而且,历史被崔耕改变过后,羽林军里面很有一些崔耕的心腹。
如说泉州的林闯林三郎,现在在左羽林军内任校尉,如当初崔耕在成均监的学生们,当初被武则天批发果毅尉,现在是羽林军的坚力量。
再如,有不少共济会的成员在羽林军任职——李显是厚道人,登基之后,鸡犬升天。当初是崔耕带领共济会成员,把他从房州救出来的,他甚至让人录下了这些人的名字。登基之后自然要酬功。他给参与救驾的人,都封了大小不等的官职,其有些人进了羽林军。
因此,只要不在羽林军倒行逆施,出乱子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韦后又岂能领会崔耕的苦衷?
她大怒道:“崔二郎,你对本宫,我这个丈母娘,可有半点尊重之意?怎么?你看重的人都是人才,偏偏本宫的族人,全是狗熊!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
“在!”
“把他押下去,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既不准他离开,也不准他和外面传递消息。”
“喏!”
这回不是那个白胖太监了,而是两个武士,架了崔耕走!
噗!
崔耕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道:“三条建议,您全不采纳!完了,完了,全完了!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啊!”
韦后厌恶地道:“押下去!”
{}无弹窗
当崔耕再次勉力睁开眼时,面前出现在了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颜,虽然年纪略大,却仍然颇有风致。
正是皇后韦香儿!
她面前的几案,摆着一份诏书,两张鲤符,笑吟吟地道:“二郎,你醒啦。”
“微臣……醒了。”崔耕苦着脸道:“母后莫开玩笑了,您把我绑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你想本宫把你放了?”
“嗯嗯嗯。”崔耕把头点得如同鸡喯碎米。
韦后晃动着那道遗诏,气定神闲地道:“不行的呢。本宫把你放了,你肯定要执行那死鬼的遗诏,接李重福入京当皇帝,让本宫做太后。”
“这不挺好的吗?”
“好!好个鬼哦!”韦后伸出青葱玉指,狠狠地点了崔耕的额头一下,道:“本宫忙活了这么多年,是为了做太后?”
虽然明知无用,崔耕还是苦口婆心地道:“可您要女皇,天下人也不答应啊。自从则天大圣皇后以后,人们绝不可能接受……”
“闭嘴!”
韦后原本气定神闲的语气改为生硬,道:“本宫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只是要告诉你:这几天你待在皇宫里,哪都别去。莫担心家里,本宫会通知裹儿的。”
然后,她站起身来,道“韦原!”
“在!”
“护送楚国公休息,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他见任何人。”
“遵旨。”
一个崔耕从没见过的,白白胖胖的年太监走了过来,右手一展,道:“楚国公,走吧,不必奴婢扶您吧。”
“不用你扶!”
崔耕看向韦后,沉声道:“看来母后是铁了心要要做女皇了。事到如今,小婿不敢相拦,唯有几句良言相告。”
听崔耕服软,韦后高兴起来:“这对了么,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做了女皇,安乐是皇太女,琪儿是皇太孙,这对你崔二郎完全不是坏事啊!说吧,你到底要告诉本宫什么?”
到了现在,崔耕为了家人的安全,也只能一心为韦后谋划了,道:“首先,请您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临淄王李隆基!”
“那怎么成?”韦后摇头,温言道:“二郎,本宫知道,你和临淄王素有矛盾,但也不能这时候公报私仇啊!现在本宫肯定不能直接登基,得让温王重茂继位。现在人心不稳,我怎么能擅杀李唐宗室?再说了,算要杀李唐宗室,也轮不到李隆基啊。”
“我……”
崔耕真是气的肝而颤。
他心暗想,这韦后怎么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该糊涂的时候,反而精明起来呢?
对,现在来看,没人会以为,一个小小的李隆基能翻盘。而且,即便从后世的记载来看,他的成功,也有很大的偶然性。但是,人家确实是成功了!事实胜于雄辩!
崔耕总不能直接拿出后世的记载说事儿,只得退而求其次。
他说道:“不杀李隆基也成,那杀了宗楚客。此人狼子野心,表面是效忠于您,实际,却是只忠于自己。他曾经对人说过:人生苦不知足,我初在卑位,尤爱宰相职权,及为宰相,又想当天子,哪怕南面称寡一日便心满意足了。有他在,肯定会给您出一些馊主意,您欲成大事,必须先除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