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真酸啊!
崔耕知道贺娄傲晴又吃醋了,赶紧赔笑解释,道:“其实我刚才那话都是气尹紫依的,事实是这么回事儿……”
他将在金乔觉大帐内发生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实指望,贺娄傲晴听完了消气儿。没想到的是,佳人更生气了,道:“原来我还将信将疑呢,现在可以确定了,你的确是在打俞寡妇的主意,没把我放在眼里。”
“冤枉,这都哪跟哪啊?”
“你还不承认?我来问你,机缘巧合下,金乔觉非要拜你为师,你为何不趁机提出来,要太阿剑呢?这都没想起来,还说把我放在心了?”
“我……”
人家贺娄傲晴这个质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崔耕完全顿时一阵语塞。
稍后,他也只能解释,是自己一时情急,疏忽了这事儿,还请佳人原谅。
其实贺娄傲晴也没表现得那么生气,只是借机敲打崔耕罢了。要知道,俞寡妇气质若仙,还真是让她亚历山大。
待崔耕好好地伏低做小一回之后,她大度地“原谅”了崔耕了。
怎么那么巧,这刚原谅没多久,当日午,刚刚吃过晚饭,有一个身着新罗人服饰的小厮求见崔耕。
进了帐内,那小厮将背后的蓝布包袱打开,里面赫然是至宝太阿剑。
“这是王子殿下给崔先生的一个见面礼,还请崔先生切勿推辞。”
行啊!
这金乔觉真会来事儿啊!
崔耕大喜,略微推辞了几句,收下了此宝。
待那小厮走后,他得意地道:“若我当时索要太阿剑,难免破坏高僧转世的形象,还真不一定要得来。瞧瞧现在多好,人家主动送来了。”
“切,你能?”贺娄傲晴得了太阿剑心情正好,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娇媚无限。
然而,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之声,道:“莫跑了崔光啊!抓住他!抓住他!他为偷太阿剑,杀了王子殿下跑了。”
我擦!
崔耕瞬间清醒过来,暗暗寻思,那小厮穿新罗服饰,是是新罗人了?不一定啊!我这是一时不慎,放松警惕,遭人栽赃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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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边愿意,崔耕最后还得矫情一下,道:“算我真是什么高僧大德转世,但现在已然有了红颜知己。住在法流寺里面,不大妥当吧?”
“恩师不必担心。”金乔觉介绍道:“佛教最初从原传入我新罗时,并不禁婚娶。即便现在,火居和尚虽少,也是有的。有徒儿的面子,您住进法流寺当无问题。”
“这样啊……”
崔耕想想,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直到两百年前,佛教才经由原传入新罗。而那时候,正是国的南北朝时期,礼乐崩坏,和尚娶妻生子并不鲜见。当时和尚的妻子甚至有个专门的名号,叫“梵嫂”。
也是大隋建立之后,才禁止和尚娶妻,距离现在不过一百多年。
既然佛教传入新罗的时候,国作为“梁”已经歪了,新罗这“下梁”能有多正?
见崔耕若有所思,金乔觉道:“若恩师为了减少麻烦,可剃度一番,自称火居和尚。这样,弟子也好交代一些。”
“剃度?”
“只要穿法衣,剃头发和胡须即可。”
和尚并不一定要剃胡须,但是,这年头,须发严密是威严的象征,一般只有寺庙的主持才被允许留胡子。
崔耕顿时心一动。
新罗人有很多人认识自己,如那个尹容娘和金怜姬。虽然自己略微化了装,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依旧不小。
但是,若自己把胡须和头发全刮了,再穿一袭僧衣,哪怕是当着尹容娘和金怜姬的面儿,她们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崔耕吧?
毕竟大唐宰相与火居和尚的画风相差太大,而自己和她们不过是见过一两面而已。
想到这里,崔耕点头道:“实不相瞒,我的身份有些尴尬……”
然后,他把金慕华所猜的,自己乃是崔耕的族人,因为勾搭了崔耕的心爱丫鬟,不得不亡命新罗的事儿,说了一遍。
最后,崔耕说道:“所以,我确实想往新罗一行。如果王子殿下愿意帮忙,给我提供一个落脚之地,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那恩师是答应了?”
“也可以这么说,但事先声明,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高僧大德转世。若日后王子殿下发现认错了人,可莫怪我。”
金乔觉也不强求,道:“那是自然。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管您是不是高僧大德转世,,只要您准许我跟在您身边,聆听教诲,我感激不尽了。”
……
最终,崔耕也没准许金乔觉拜师,只是让他称自己为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