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官搜查整个宅子,务必把姜三榜给本官找出来!”
“喏!”
二人答应一声,带着五十名杨崇仁的庄丁去拿人。
风水轮流转,这相当于把郑普思对杨崇仁做的事儿,又全还回来了,郑普思只是一阵冷笑也不相拦,在他的想法里,此举只能让崔耕出口气而已,毫无意义。
然而,一个时辰后,封常清迅速回转,高声道:“启禀大人,杨家丢的那五百万贯钱,已经找着了!”
郑普思当然知道,杨家丢了五百万贯钱云云,纯属崔耕找的一个借口。但是……本不存在的五百万贯钱票,怎么会被真的找着了呢?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郑普思的心头,着急道:“封将军,你到底在哪找到的?”
“带来!”
封常清一挥手,顿时有一个形容俊朗的年轻人,被带进了大堂。封常清微微一笑道:“郑监正,你可认得此人?”
“姜白?”
此时,郑普思真是悔的场子都青了,不断暗叹道,完了,全完了!我了崔耕的恶当了!
他明着找的是姜三榜,实际找的却是荆白。
也真是了怪了,崔耕怎么会知道,荆白对本宣慰如此重要呢?
他哪知道,事情的关键,在于薛树给崔耕提供的消息。
若是没有薛树给崔耕的消息,荆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眼狼”,没什么价值。但是现在,在崔耕的眼里,能被郑普思不惜代价推为一州刺史的人,肯定有一个大秘密在身,其重要性可什么姜三榜重要多了。
所以,崔耕事先定计,以捉拿姜三榜为掩护,捉拿荆白。至于怎么撬开他的嘴?有刑讯专家周兴在这,那还叫事儿吗?
周兴一使眼色,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刑具,丢在了大堂。
他咧嘴一笑,丑脸分外狰狞,道:“姓荆的,这么多刑具,你想先试试哪样儿?石秀可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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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出京的目的众所周知,倒也不用藏着掖着的。守门的兵丁听了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禀。
功夫不大,门大开,郑普思亲自出迎,将崔耕等人迎入了府内。
崔耕面沉似水,道:“郑宣慰,本官今天来,可不是来拜望你,而是要和贺娄将军,一起审你的案子。”
郑普思早被韦后交了底,倒也不怎么怕崔耕,只是保持面子的尊重而已。
况且,有贺娄傲晴在崔耕身边,他也不怕崔耕出阴招——贺娄傲情再偏向崔耕,也不可能置韦后的命令于不顾啊。
所以,郑普思不卑不亢地道:“但凭崔尚书处置。只是……下官不需要刑具吧?”
“当然。”
随后,崔耕直接征用了郑普思的客厅,临时改为公堂的模样,叫了一声:“升堂”
“威武!”
两百从杨崇仁那借来的庄丁,五十名在内充作衙役,一百五十名在门外护卫,齐声呐喊。
郑普思面陈似水,走进了客厅,屋外也留下了一些人手伺候。他斜瞥了一眼崔耕,道:“崔尚书,对下官耍这个官威,有必要吗?”
崔耕冲着圣旨一指,皮笑肉不笑地道:“有没有必要,你说了不算,本官说了才算。郑宣慰,你总不至于抗旨不遵吧?”
“哼!”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郑普思歪过头去,没有正面回答。
崔耕继续道:“现在,请郑宣慰把赈灾的账目拿出来,给本官审阅一番吧。”
“早给崔尚书准备好了。”
郑普思一声令下,有三个小厮走了大堂,每人都双手托举着数十本账簿。
很显然,这些账簿都是做好的,绝无漏洞。再说了,即便有漏洞,有韦后撑腰,崔耕查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啊。
他一边令周兴等人查账,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郑宣慰,听说你和杨崇仁杨庄主,之前有些误会,不知可有此事?”
“下官和杨庄主没打过什么交道,恐怕崔相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