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人的目光看来,他们的敬畏,显然同这林姓壮汉有关系。可夏云初却想不到自己曾经做了什么,以至于这粗壮的汉子身上还带着伤,就又被打了一顿。
“怎么回事?”夏云初扭头向旁边站着的一个汉子问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没想到那汉子被她这么一句问,竟然吓得连连摆手,就差没有当场跌坐到地上去爬滚着退开了。
夏云初一愕,明显地感觉到了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头。
她在一抬头看向四周的人,便见四周站定的那些人纷纷后退,如同是潮水一般向两边分开,竟然一点儿也不敢待在她身边,好像她身上沾了细菌一般。
夏云初紧紧皱着眉头,又扭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壮汉。
这么一看,她才发现地上好像还有一点儿血迹,应当是方才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周围那些人不但躲着她,也躲着那正躺在地上呻吟的壮汉。从她走过来开始,那壮汉就已经躺在地上挣扎了,可直到这时候也没人上前去扶他一把,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地上躺了有多久的。
夏云初四下看了看,发现当真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又或是那个壮汉,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慢慢靠近到那个壮汉旁边去。
她到不是关心这个欺辱她的人怎么样了,只是觉得这人如果真受了什么致命伤,当真死在这儿的话,恐怕会惹来麻烦。
虽说军营前后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那壮汉总归也同她一样,是地道的大秦子民,如今又已经在和军营当中落了户籍的。若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恐怕要说不过去。再加上他昨天才被行过军法,一个不好,说不准会有人觉得他是被军棍直接打死的,闹到那将军面前去,可就没驼背老兵什么好处了。
这事情本来和夏云初也没有什么关系,可那驼背老兵说到底也是为了帮她,才会责罚这个壮汉。如今壮汉出事,可能会连累旁人,夏云初再不情愿,也只能小心地走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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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初从营帐那边离开的时候,有不少伤兵都抬手同她打了个招呼,让她十分的惊讶。
以前她不管是走进营帐又或是离开,都不会有人同她打招呼的。因为她所表现出来的性子就是那样的木讷,哪怕是有人喊她一句“小夏子”,她也总会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来。所以日子久了,其他伤兵也就不在意她的存在了。
今日可能是因为大家觉得她可怜,又或是突然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于是都纷纷对她热情了起来。
夏云初对此还很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朝着所有人点点头,逃跑一样就溜到了营帐外边去,只留下那群伤兵在营帐里边大声地议论了起来。
她朝外跑了好远,还能听到营帐里边传出那些伤兵讲话的声音,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来。
看来这军营里边的生活确实是太无聊了,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就已经足够那些伤兵说上好几日。当然,对她而言,这可不算什么小事,可在那些伤兵看来,恐怕算不得什么,毕竟同他们自己没什么关系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闲得蛋疼吧。”夏云初摇摇头。
她一路在路上走着,刚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等她注意到以后,却突然发现四周好像有些怪怪的。【愛↑去△小↓說△網w】四周那些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边都带了一些躲闪和好奇,叫她相当不习惯。
先前她在路上走的时候,因为一身淤青的关系,有好多人都不住悄悄打量她。可那时候大伙的眼神还没有这样奇怪,只是纯粹的好奇罢了。她不过是到营帐里边走了一遭,怎么外头那些人看她的眼神竟然都带上了一点儿敬畏。
夏云初奇怪地看着那些人,却发现当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的时候,周围的人竟然都纷纷避让,好像生怕被她盯住一样。
刚开始,夏云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等她试了两次以后,就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错觉,那些人确实是在躲避着她,连带着她的目光都叫人闪避,实在是叫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也就不去想了,只想赶紧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去。
她觉得大概是自己累得那林姓壮汉被打了军棍的事情叫人知道了,大家带觉得害怕她,因而也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