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以为,程千堂早就死了……
早在二十年前,被逐出家族之后,他就应该死了!
看到戒指,厉婷也动摇了,她看向厉斩风,目光里写满了疑虑。
二十年前的事情,程家人知道,他们两个也是知道的。
程千堂撞破了家族的秘密,又背叛了程家,所以被逐出家门后的后果只有一个。
程毅为了程家家产,不惜做这个恶人,将那么小的孩子……
为了将程家的势力牢牢钻入手中,厉斩风和厉婷也在这个过程中帮过程毅。
这算是他们两家共同的把柄了。
所以刚才厉天致这话,厉婷其实是不相信的。
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
但他现在戴着一枚这样价值不菲的戒指,厉天致的话无疑被印证了,确实,眼前的人,绝非一个普通的侍奉生……
他混进惠园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侍奉生的手上,盯着他中指上的宝石戒指,也屏住呼吸等他摘下面具。
“厉天致。”
一片静寂中,厉霆琛再次开口,打断了侍奉生的动作。
厉天致蹙眉:“怎么,厉指挥官还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
“没觉得不妥。”厉霆琛挽住夏初的手,朝着厉天致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目光含了十足的挑衅,他阴恻恻得勾唇:“整个晚宴都被二叔的好奇心搅乱了,本着二叔你对家族的尊重,和对这位侍奉生的公平起见,如果面具之下的人并非程千堂……二叔,你应该作何交代?”
“厉二爷,其实我一直想说,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程家大少爷呢?”
侍奉生打断厉天致,他声色淡淡,看上去比厉天致还要沉得住气。
邵檀的目光望眼欲穿,她身子动了动,可还没有迈步,就被邵宁一把拉住。
“你要干什么?”邵宁低声在邵檀的耳边道:“不管那个侍奉生是谁,别忘了,程赫名才是将来的程家家主。”
邵檀:“……”“证据是没有,不过判断力还是有的,”厉天致又道:“从晚宴开始,你就一直徘徊在主宴席旁边,先不说你的行为有多古怪,上菜倒水多不规范,完全不符合一个侍奉生,就是你刚才的表现,也已经出卖了
你。
我替霆琛说你,一般的侍奉生早该乱了阵脚,可是你一点都不慌乱,还能继续在这里,你不就是为了等到程家的人来吗?一个侍奉生失手两次,就不是巧合了吧?”
厉天致的分析力过人,连厉霆琛听了都忍不住想给他鼓鼓掌。
望着厉霆琛凝重的脸色,夏初也感觉到了不妙。
“厉二爷,你这话有点强词夺理吧,这不过是你的凭空臆测,因此就断定这个侍奉生是程千堂,不应该吧。”
邵檀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邵宁狠狠瞪了她一眼,可还是没有阻拦住邵檀。邵檀的目光和侍奉生交汇,顿了下,又冷冷道:“程千堂那样的家族罪人,他怎么敢出现在这里?且不说程家的人恨他入骨,这里每一个人也都不待见他,他要是回来,也不过是被羞辱一番赶出去,是自讨
罪受……他二十几年都没回来过,这一次,他何必呢?”
邵檀的话并不像是向着程千堂的,邵宁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可她跟厉天致呛声,还是不合规矩,邵宁赶紧又道:“天致,邵檀年纪小,总喜欢有话直说,你别理她。”
“邵檀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厉天致莞尔:“不过没关系,既然有疑虑,解开就是了。让这个侍奉生把面具摘下来,一切就清楚了。”
“不可以。”邵檀想都不想就道,声音微微急了起来。
侍奉生的目光和她对视而过,嘴角添了一丝浅淡的笑意。“邵檀小姐这是为何?”厉天致道:“有疑虑,却还不愿意解开,难不成,邵檀小姐是在维护谁吗?哦,我想起来了,在和赫名有婚约之前,你第一个未婚夫,就是程千堂吧?真是可惜,你们本来是早就定好
婚约的青梅竹马,可是因为程家的变故,被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