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缓缓道:“不要多想,你好好休养,虽然……”
他叹了口气:“虽然你的经脉受损已经不适合练武,但是云先生说会帮你去西域找药材,也不是没有希望恢复的。”
宇文彻顿了顿随即苦笑了出来:“大哥不必这般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其实我也不喜欢练武,之前练武也是害怕父皇骂我……”
“殿下,王爷!表少爷来了!”陈管家带着胡渊疾步赶了过来。
屋子里说话的兄弟俩忙抬眸看向了走进暖阁的胡渊,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胡家的家徽,低调却又带着几分神秘。
他显然是从外面刚刚回来,走得太急切连衣服都没有换,袍角处还挂着一点点的水意,似乎刚从船上下来。
陈管家一看胡渊来的这般急迫晓得有要事要同太子爷和王爷商量忙行礼后退出了暖阁,随即从外面将暖阁的门轻轻的带了上来,又吩咐几个人在外面看着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殿下,王爷,”胡渊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胡家的规矩从小都是很给他立得很严格的。
虽然他和宇文昊宇文彻两个表兄弟玩儿的很好,可是毕竟君臣有别,在这礼数上没有半点糊弄。
宇文昊晓得胡家的规矩严格也由着他行礼后,却是起身扶着他的手臂将他让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宇文彻也颤颤巍巍坐了起来看着胡渊倒是先问了出来:“表哥,差的着呢么样了?可有消息?”
胡渊看着宇文彻的那个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栽在了长悦那样平凡的一个女人身上。
“抓到了宇文清的一个心腹,专门负责涿州那边码头的事务,咱们埋在请王身边的暗线传回来消息,还有三天的时间清王妃就到了涿州了”
“涿州?”宇文昊的眸色微微沉了下去,“难不成要出海?”“大哥,”宇文彻一下子吓傻了,若是萧瑶带着长悦留在了大周那还好一些,他一定能找到她。如果出海的话,茫茫海域那么多小岛,到底要去哪儿找?
“王爷,”陈管家躬身站在了暖阁的门口,看着纱橱里面形容枯槁的自家主子,不禁心头狠狠一抽,这倒是怎么办才好?
谁也没想到自家主子一世风流居然在这一个情字儿上头却是过不了这一关,简直是匪夷所思。
“王爷,太子爷看您来了,”陈管家说罢侧身帮太子宇文昊掀起了珍珠帘子。
宇文昊这几天也是低调得很,虽然政事堂的印绥没有交出去,可是他也明白父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一次他能保住太子的地位,保住手中的权柄主要是母后对父皇以死相逼。自己若是再看不透这其中的关键,上杆子死死把持住政事堂的权柄反而会引起父皇的反感。
如今既然宇文清急着上位那便将这些事情先推到他的身上,反正最近父皇手边的大事便是削藩,而削藩这种事最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何必现在和他争权,惹得父皇对自己更加的忌惮。母后和侯爷同时对父皇施压,自己要是再不懂得规避一下,指不定更是大祸临头。
现在他宇文昊只需要做的事情是低调,如今更是有一件事情让他的心头一阵阵的愤怒和牵挂。
弟弟宇文彻刚醒来后便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之前传出来清王妃病重的消息原来是假的。
所谓的清王妃因为惊吓病重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其实萧瑶那天晚上带着长悦离开了帝都。
宇文昊想到了这里,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眸色掠过一抹深邃。
宇文清到底是要做什么,依着他对萧瑶的感情不可能这般薄情,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女人撵出王府。也不可能是普普通通帮他将长悦送出去。
既然仅仅是将长悦送出去,为何宇文清要对外宣称自己的王妃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宇文昊一下子心头微微一紧,宇文清显然是想要萧瑶假死永远离开帝都!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想走吗?本宫不同意的话你焉能走得脱?
宇文昊大步迈进了暖阁,之前还斜靠在床榻上发呆的宇文彻抬眸看向了大哥,神情微微一顿忙坐了起来,刚要下了床榻行礼却被宇文昊按着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