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传言之中，大家更愿意相信月玄有多龌龊，多卑鄙，多闷骚。

姜重波道：“是是非非，真真假假谁知道呢。我刚才说极北之地冰魄之心的事，实际上就是从天地盟传出来的。

天地盟成立之后，借助在天门宗，实际上大家都看得出来，是赵玄把玲花拐跑了，据说啊两人在天门宗每天恩爱，夜夜笙歌呢。”

卢北川眉头一皱，“姜老可曾听见或者是看见？”

姜重波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那姜老如何得知？”

“呵呵，天男地女，天造一对，北川兄弟，你说呢？”

卢北川没有说话，心中却多是替月玄感觉到悲哀，耗费将近二十年，辛苦培养出的未来接班人，把心血都放在她一人身上，到头来，却获得了这样一个结果。

玲花对月玄恐怕更多是因爱生恨吧。

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月玄对玲花严厉管教，或者和其他弟子一视同仁，玲花或许真的能够成才。

溺爱，往往毁人。

姜重波感觉气息有些不顺畅，眉宇间的黑气增加了一些。

卢北川想了想，拿出了一颗树龙丹，这颗丹药具备解毒的功效，“姜老可服下这个缓解身体毒气。”

姜重波接了过来，身为炼丹世家出身，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样的丹药有毒，什么样的丹药对身体好。

这树龙丹上蕴含着一团浓郁的真元气息，绝对不会有毒，当下服用了下去。

商业上的事情，卢北川已经不插手了，全部的精力放在修行之上。这一天，姜重波姜老再次登门拜访。

姜重波的到来在意料之中，实际上他前两天便来过，只是卢北川去了极北之地，并未遇上。

大雪过后，爱华山庄小花园。池塘结冰，冰面上落满积雪，放眼望去一片洁白，远处的松树露出翠绿的枝叶，点缀的一点绿色，展现出勃勃生机。

池塘边凉亭中，卢北川和姜重波坐在里面，姬枫站在卢北川身后负责倒茶。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三月了吧。”卢北川望着姜重波。

姜重波微微点头，“有吗？时间过的可真快。”说话间，他脸上带着一丝落寞。

卢北川注意到，姜重波眉宇间的那一层黑气越发的明显的了，“姜老身体可有不适？”

姜重波摇头，“并无不适。”

“姜老伸手过来，我在看看。”卢北川不死心，如果上次见姜重波，他眉宇间的黑气是偶然，而今绝对不在是偶然，这一道黑气已经十分明显。

不过当卢北川给姜重波把脉的时候，却又没有任何发现，一切十分平稳，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姜老最近修行的时候可是过于急躁？”卢北川问，他开始担心有没有可能姜重波走火入魔。

姜重波摇头，“这些日子我极少回家，都在外面飘着，寻找青璃赤火丹的素材，没时间修行，北川兄弟可是见我眉心发暗？”

卢北川微微点头。

姜重波叹道：“老了，人如四季，春生夏长秋成冬落。我早该落了，可惜却还在生长，此乃是逆天而为，眉宇间的暗气，恐怕是衰老之气。

最近我也偶尔感觉乏累，多想休息，却又睡不着，气息也偶尔有阻滞之感，恐怕是真的老了。”

卢北川摇头，“修行本是逆天，改变人的寿命是修真者最基础的能力，姜老已经辟谷，而且还是大圆满，至少能活两百岁以上。”

姜重波哈哈一笑，道：“凡是不尽然如此，有些辟谷境甚至在七十岁的时候便死了，有些更早，生命无常。听闻北川兄弟去了极北之地，可有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