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中立听到这话,眼神中不满更加浓郁,瞪大眼睛道:“你真以为找一个娃娃来冒充经略大人就能够压我一头吗?那指挥使的任命书便是到我手里,你也别想让我交给你……”
说道这里,严中立好好打量了一番魏麒麟,发现这人确实和经略大人的画像有六七分相似,难道他真的是……
“怎么着?是不是必须得行贿你一笔钱,这指挥使的任命书,才能够到成满手中。”魏麒麟似笑非笑道:“这横州还真是大……大到连我这一个小小的两广经略使都不放在眼中,你这姓严的能耐不小啊……只是不知道你和阎乂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听到阎乂两个字,严中立忽然一个哆嗦,浑身冒起了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经略大人,咱们能不能到院内共通,你远道而来,下官招待不周还望经略大人海涵。”
“院内?这就不用了吧?我这次过来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想问一问,你故意克扣成满任命书的事,以及这些年该发给驯象卫的粮食补给为何不发,还有便是治下百姓叫苦连天,说这田赋过高,你看是不是也给我一个说法?”魏麒麟一脸笑意的问道,这时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猫看待他掌中的老鼠一样。
严中立听到魏麒麟这么咄咄逼人的话语,也猜到了来者不善,便眼珠子一转,道:“经略大人,军事上的事儿,确实都归您管!可这民政上的事儿,您怕是无权过问吧?
若您是巡抚的身份来问我这事儿,下官便不能不答,可是你以两广经略使的身份质问我,我想下官还是有资格选择不答的!”
听到这话,魏麒麟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这人竟然还给自己钻律法漏洞。
经略干政也不是没有的事儿,首先你得足够强势。
当然朝廷委派临时的经略使,就是不想这些人在地方形成势力,并且难以管辖,所有对当局者来说,还是希望经略能够与民政一类的事情分开。
所以,严中立便是不鸟魏麒麟这经略使也说的过去。
可是魏麒麟可不光有这一个身份。
“那我要是以西缉事厂总督的身份来询问呢?”魏麒麟又道。
瞧见这一幕,成满差点笑出来,这魏麒麟有多么厉害,他可是亲身体验过。
这是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头军师,竟然敢这样和魏麒麟说话,只怕没有挨过板子是他吧。
“是吗?”魏麒麟冷哼一声,猛地挥手就是一个打耳光抽在这人脸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的牙齿不受控制的向外飞去,同时身体也开始向外倾斜,就像是马上就要飞出去一样。
这时魏麒麟另外一只手,探手一把抓住他,脚下一踢就将这人放倒在地,然后一脚踩在这师爷胸口,向衙门内部看去:“现在可以把那姓严的喊出来了吧。”
这一系列动作电光火石间实在是太快了,直到魏麒麟都打完了,这师爷才哎哟哟的喊痛,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完了,你完了,胆敢殴打知州衙门内的人,知州大人一定会严惩你的,你就等着被关进大牢吧!
你们几个还傻愣着干嘛啊,赶紧来救我啊……”
说道最后师爷朝着内部的几个压抑喊去。
这几人见状慌忙朝魏麒麟扑来,只是没到跟前,魏麒麟就一人一巴掌,把他们全部放翻在地。
最后一人瞧自己不是对手,最为关键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大喊到:“您稍微忍耐一下,我这就去喊知州大人来救你。”
说着便一溜烟的跑到了衙门内。
围观的人见到这衙门内的人说打都打了,也是惊的瞪大了眼睛,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外地口音的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直接把严知州的师爷都给打了,还有那么多官差也给揍了。这事儿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大事啊……”
“我瞧他们的模样,好像是驯象卫的人,可是驯象卫和州里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怎么今儿忽然闹的这么僵?”
“你知道什么?那驯象卫的那些人,早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只知道欺负周边的乡亲,这会儿估计是过不下去了,想要找严知州催粮吧!这严知州平时天知道卡了底下多少粮税……唉,这下有的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