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个草的,这是坐牢吗?
这就是在享受生活好不好?
可她确实在坐牢啊。
谁敢说,穿着囚服,住在监狱内的贺兰小新不是在坐牢——哪怕是监狱长,新姐也会立即大耳光抽过去。
还得保证没谁敢哔哔的。
当然了,岳梓童除外。
“贺兰小新,你这是在坐牢吗?”
天气已经很热,却依旧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大墨镜的岳梓童,在监狱长等人的陪同下,走进监狱专门生产某单位工作服的车间内后,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贺兰小新身后很久,才淡淡地说:“我看,你这是在养老。”
昨晚失眠,今天下午补觉的贺兰小新,正享受着两个小姐妹的按摩闭目养神呢,听到这个声音后,娇躯就突地颤抖了下。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对我们老大这样说话!”
岳梓童的话音未落,刚好抱着一叠衣料走过来的某女囚,就勃然大怒,猛地扑了过来。
女囚当然能看出岳梓童气度不凡,还有监狱长陪同了。
但这有什么呢?
再尼玛气度不凡的人,在新姐面前就是渣滓一般的存在。
大家伙记得很清楚,数月前曾经有个女人,说是什么贺兰群星的秘书,来车间看望新姐时,也是由监狱长亲自陪着,来到车间里,对新姐说过这句话。
结果,新姐就指示几个姐妹,把那大冷地天,来监狱还穿着ol套裙,黑丝高跟鞋的小浪、货,左腿给硬生生打断了。
事后,屁事也没有不说,新姐还“麻烦”狱方,给大家坐了顿冬瓜大排骨。
排骨肉,真尼玛的香啊。
这味道,女囚记得很清楚,绝逼是昼思夜想,夜不能寐啊。
吃排骨还在其次,关键是在痛扁外面来的小浪、货之后,能让身处水深火热中的姐妹们,那些颗扭曲的心,获得极大的平衡。
可惜啊,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来看望新姐了。
也没哪个不开眼的女囚,敢让新姐看着不顺眼了。
盼星星,盼月亮——
今天,总算有个比上次更漂亮,更有气质的小浪那个什么出现了,冒犯了新姐的威严,恰好走过来的这个女囚,能不狂喜吗?
她仿佛已经提前嗅到了冬瓜大排骨的香味,看到这小娘们抱着断腿,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美丽一幕。
女囚扑过来时,监狱长等人肯定会厉声呵斥:“这是做什么嘛,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动手动脚的呢?”
只是他的话,完全被女囚当空气给无视了。
她只是兴奋的好像母狼那样,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张牙舞爪,面色狰狞的样子,好可怕啊。
其实,可怕的是齐月。
样子可怕,并不等于武力值也很可怕。
被一脚踢出足足七八米的女囚,在惨嚎着昏过去时,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还有不明白的人啊。
毕竟新姐在这边扎根大半年多了,培养出来的心腹手下,可不仅仅是她一个。
再多,又有谁能扛住齐月的打击?
“都住手!”
当更多的女囚,从四面八方跑过来,准备大干一场时,贺兰小新总算站起来,厉声喝道。
{}无弹窗一场瓢泼大雨过后,天空格外的蓝。
碧空如洗就是这意思了,周边的树木,也比以往绿了很多。
到处都焕发着蓬勃的生机,除了前面那堵高墙后。
“这场雨,要是下在青山那边,多好?”
岳梓童看着车窗外,很有感慨的说道:“老天爷有些不公平了,五一以来,这边已经连下几场大雨,小河里的水眼看就要溢出来了。可青山那边的田地,应该旱到裂开口子了吧?”
“是的。”
不怎么爱说话的齐月,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慢慢地踩下了刹车。
岳梓童当然不会介意齐月的冷淡。
如果齐月像个小八哥似的,整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了,她肯定会考虑换保镖。
保镖的作用,不是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海侃,而是要集中精神来保护她的安全。
齐月推门下车后,摘下脸上的大墨镜,四下里扫了几眼,确定没有任何的可疑迹象后,才快步走向了那两扇紧闭的大铁门。
铁门是红色,足够高,足够宽,能供两辆卡车并排驶进去。
铁门两侧的围墙,同样的高大,也是红色的,上面还扯着铁丝网。
不用走到墙根处,就能听到铁丝网上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这是电网。
每隔五十米,就是一个高出围墙的圆形瞭望哨。
每个瞭望哨里,都站着两个手持钢枪,南北背靠背的武警。
钢枪的刺刀,雪亮。
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寒芒。
铁门左侧钉着的那块大牌子,明确无误的告诉所有来访者,这是某省的第一女子监狱。
任何接近高墙三十米内的人,都已经出现在了监狱监控室内的荧屏上,被监控人员给盯上了。
齐月当然知道这些,所以她在缓步走到铁门前时,并没有抬手敲门。
左边那扇铁门下面,随着一声吱呀的响声,出现了一个小门。
手持钢枪的武警,眼神森冷的地看着她,不说话。
齐月也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递了过去。
值勤武警接过去,打开只看了几眼,就抬手对她啪的一个敬礼:“少尉同志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少尉就是排长,最大也就是个连长。
这个级别放在某省第一女子监狱值勤武警面前,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哪怕按照军衔,武警必须给齐月敬礼请问指示,看着她的眼神里,也不会包含着敬畏。
华夏最高警卫局的少尉,就是这样牛比。
在有些时候,休说是监狱的狱警了,就算正团级的大校,看到齐月后也会这样。
她这个少尉,有时候就代表着某个大人物,代表着杀神。
齐月挥手还礼后,也没拿递过来的证件,只是淡淡地说:“我等着。”
荆红命曾经告诉岳梓童,齐月已经不再是最高警卫局的人了。
可她在最高警卫局的军官证却没有被收回去,可能是荆红命忘了?
谁知道呢。
反正齐月是不管这些的,她只知道有这玩意,在华夏无论去哪儿,只要亮出来,就能享受到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好待遇。
当然了,这个工作证只对军方,地方官场有用。
就别指望那些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星星升起后才回家的贩夫走卒们,看到证件后也会好好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