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执守士兵们交代了一些要事后,钟离昧便回身下了城墙。项羽交托于他的,除了秦楚的事务外,还有韩信的身体状况。韩信与白起一战后,身体受伤很重,由边城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后,也还是需要很多时间来静养。
而韩信受的伤,都是为了不顾生死将内国真像送回信息封锁的边城啊,从大的局面看,韩信此举所产生的意义是极其重大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让他身体痊愈如初。再者说,韩信也是他们亲同手足的战友,钟离昧他们当然也很关心啊。
所以,为了确定韩信的健康状况,钟离昧每日监察完城墙守御情况后,都会来到韩信的房间探看。大概走了两刻钟,钟离昧来到了韩信已经熄灯的房门外。“已经睡了吗……”钟离昧顿了顿,心里想着,“那就不打扰他了吧。”
这样想着,钟离昧便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放间去。正是这时,一个巡夜的士兵正好从回廊走过。“钟离团长。”巡夜士兵对钟离昧躬身说道。“嗯……”钟离昧应了一声,而后有意无意地问道,“韩将军今晚这么早就熄灯休息了吗?”
“哦……房里的灯是昨晚剩下的半盏,半个时辰就自己熄了……我问韩将军是否要给他换盏新灯,他没有回话,小的猜想他大概是睡了,所以也就没敢打扰。”
“睡了……”钟离昧凝目沉思着,在他印象里,韩信可从来不睡这么早啊,哪怕是这段时间身负伤势,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早就睡了啊……不对……钟离昧越想越不对,于是抬手敲了敲房门,喊道∶“韩信……韩信……”没有回应。
“韩信,你睡了吗?是我,钟离!”还是没有回应。恍惚间,钟离昧觉察到一丝异样,于是下意识地策身一撞,直接撞开了房门。房门一开,只见灰暗的屋子里寂静安然,而韩信的床上,空无一人。“糟了!”钟离昧暗骂一声,大声斥道,“韩信人呢?”
“这这这…………小的不知道啊,韩将军之前明明还在……”夜巡士兵见钟离昧大惊,也跟着惊惶了起来。“这……”恍惚间,钟离昧突然又看见,那杆一直安放在床头的长枪也不见了。
顿时,钟离昧神色大变,韩信是自己走了。正是此时,一个士兵从屋外飞奔而来,神色非常惊惶,只听他一跑,一边大喊着。“报告团长,钟离团长,不好了!韩信将军骑了匹疾风马,直冲出了龙舜城,朝内国方向草生一抹新绿,花开几段红妆,荒古地内,风和流水,大椿木下,音与人家。她伫立在椿木下,碧眼柔波,伴着口下吹奏而出的段段笛音,穿越古林,遥指远方。
直到古椿新叶上的那一滴露珠滑下,坠落在她白嫩的香肩上,冰凉的感觉才使虞姬回过神来,停住了口中的吹唱。是有些失神了呢……虞姬要摇摇头,不知为什么,她感受不到那个在荒古之外聆听她笛音的人了,接连十几日,她的笛音都像泠泠清风,飘扬而出,却无人听候。或许是那人去了远方,听不到她的笛音了,又或许,是那人已经听腻了她的笛音,不愿再浪费每日午后的闲暇来听这空谷飘渺的笛音了……一想到这,虞姬不免就有些惆怅了……
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那个人是因为很重要的事去了远方而不能听她的笛音。而她只需要宁静地待在着荒古里这椿木下,等着他,便好了。
虞姬这样想着,所以,每一天,尽管她知道那人不在等候,她也依然会每天来到这椿木下,吹奏笛音。她想,如若哪天那人回来了,也就能第一时间听到她的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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