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照应并非借钱什么的,而是让萧阳平时多和小染姐弟接触,让他在国外有个倚靠,她这当妈的才放心。
举手之劳而已,就这么难?
“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要怨人。”余岚开解她,“再说了,想有出息不一定要出国,我妈发家致富前只出过省。”
“今非昔比,不能拿以前的例子比。其实道理我懂,但心里总有一个疙瘩……”严华华诉说自己的心理变化。
对余岚而言,母亲不再是禁忌话题,说起家人也不再心中酸涩。
事情过去这么久,她早已放下,仅偶尔回想亲情里的一丝温暖。感慨那时候的亲情如此纯粹,快乐如此的简单。
可惜,一切都过去了。
“……等确定养生馆要搬,我把三合院和严宅要回来让萧阳好好经营。小岚,到时候厨房的食材就从你这儿进货,你要给我们打折哦。”严华华玩笑地说。
余岚刚好听到这一句,不由愣住,“养生馆已经搬走了,你不知道吗?”
严华华的表情瞬间凝结,随后牵强笑笑,“不会吧?田老答应帮我问问的……”怎么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搬了?
“真的搬走了,他们之前打电话给我说以后停止供应食材。前几天的大半夜,有村人看见几辆搬家公司的车离开云岭村,估计就是那天搬了。”
严华华:“……”
不,她不信,她不信养生馆的人会不告而别,会置她的诉求于不顾。
她的房子,她的三合院,还有院后和后山上的地,那是她儿子唯一的指望。
“小华,你去哪儿?”
“我回云岭村找人问问……”严华华边说边匆忙离开。
余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摇头,继续翻看网上散播的异能者资料。
如今要进云岭村,必须先过一道门。
严华华的小电动停在东江桥畔,她借着路灯的灯光在大铁门边寻了好久也找不到门铃在哪儿。在这儿叫喊?整个梅林村都听得见,声音却传不进云岭村。
从这里进去首先要穿过一大片小树林,还有小峡谷,之后才到云岭村的入口。
距离遥远,她喊破喉咙也没用。
这是第一次,让严华华深刻感受到什么是天与地的距离。
在权势面前,她一厢情愿的同村之谊竟是如此的渺小,与可笑……
养生馆与严华华略有交情,他们肯全权让她做决定,苏杏内心挺感激的。
感激归感激,她那颗感恩的心不会用在严华华身上。
签约之后,苏杏跟往常一样在村里做做农活,看看书。和筱曼她们切磋一下花拳绣腿,日子倒也清闲安稳。
养生馆的人效率超快。
手续办完之后,钱到帐了,结束国庆黄金周的第一天晚上,几辆搬家公司的车辆连夜驶出云岭村。
用时一天一夜,整栋养生馆空出来了,里边的卫生搞得妥妥当当。
第二天,苏杏和全村人一起进去参观浏览,一边商量将养生馆改建成什么好。
有人建议保留,有人建议改成客房,也有人提议拆了重建。
最后决定先空着,仅保留医疗部让陆易重新装修,划分医疗区域,变成他的私人小门诊楼。柏少君的监控室、游戏舱就在隔壁楼,两人继续形影不离。
至于酒吧那里,由安德和田深夫妇负责。
来光顾的都是自己人,晚上聚在一起喝酒闲聊,正好放松放松。
另外,养生馆里边的小庭院稍微改了一下,填平院中的小池塘。把中间的位置变成一个球场,以后大家不必再到外边打球。
别的,暂时丢空,等以后有需要再改建。
十月的云岭村景色秀丽,秋意浓重。
苏岭染还在家,他那些儿时的伙伴有的回校,有的开始工作。他也没闲着,和村民们一起在村口的围墙边布置小机关。
围墙两米多高,顶端竖着铁箭头。
墙里新种了一大片仙人掌,还有和篮球一般大的仙人球。硬刺,保证把擅闯者扎得死去活来,无比酸爽。
这是小染设计的,由于法律限制不能将擅闯者弄死,只好想个法子让他们多吃些苦头。还在仙人掌、仙人球上喷大姐秘制的麻药,让擅闯者躺刺几个小时。
话说,这道门在九月份便已关闭。
自从小染利用各种平台大闹一场之后,东江桥畔的小树林路口,即通往云岭村的铁门一直紧闭着,仅容内部人员出入。
外人想进云岭村,不像以前那般容易。
不过,云岭村这种做法很多人表示理解。谁让苏岭染行事高调?引来那些际遇不好,变得愤世嫉俗的失败者的臭鸡蛋。
他们白天不敢露面,一般都是晚上悄咪咪过来扔几只泄愤。
为啥呢?因为苏岭染不是炫富,他是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