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今儿在皇宫里头,没有出来。”
“你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皇后娘娘方才从宫里发了两道赐婚懿旨下来,刚还在赐婚,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了菩心寺。”
“皇后娘娘给谁赐婚了?一赐还是两门亲事?”
“一家是给孙仆射家的嫡孙女赐的,另一道你们定是想不到是给谁下的。”
“谁?是给哪位皇子赐婚的?不对,皇子成亲都是皇上颁的旨。”
“是豫安王。”
“豫安王?皇长孙?皇后娘娘不是最讨厌皇长孙吗?怎么给皇长孙赐婚了?皇长孙要成亲,是朝中大事,怎么不是皇上下的圣旨?”
“嘿,先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皇长孙成亲要皇后娘娘来下旨,后来一听豫安王妃是谁,我就明白了。”
“不知是哪位贵女如此倒霉要被赐婚给皇长孙?皇城谁不知道,皇长孙是出了名的命硬,近谁克谁,已经克死了好几个待选王妃了。只怕,这位姑娘也活不了几天了。”
“是来自楚国的侯府姑娘。”
“怎么可能?小诸侯国的侯府姑娘?皇长孙娶的妻子就是皇室的皇长孙媳,即使从诸侯国选王妃,至少也得王女身份,还得是王后亲生的王女才行,怎么可能娶诸侯国的侯府姑娘…”
“依我看,这事儿皇上八成不知道,不然肯定不会同意的。皇后娘娘这是先斩后奏,特意给皇长孙娶这么一个媳妇,存心嗝应皇长孙呢。”
“皇长孙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孙子,这样对待,未免有些过份了。”
“若换了你试试,亲儿子被克死,自己也几次被克得差点病死,看你能不能喜欢起这样的孙子。”
“我倒听说皇后娘娘之所以选了那个姑娘做孙媳,是因为那个姑娘的八字硬,不怕被皇长孙克…”
宓月在客堂刚喝完半盏茶,就看到知客僧领了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进来。
老和尚留着长长的白胡须,脸上的皱纹深得跟沟壑似的,但一双眼睛却明亮而睿智,仿佛已看透尘世种种。
宓月放下茶碗,站了起来,“大师想必就是慧空方丈了?”
慧空方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就是慧空。”